安向文再次抬起头，入目的仍旧是张牙舞爪的人形模特。
于是安向文歇了会，然后来到躺倒在地上的那具假人残骸边，在周围摸索着什么，翻翻四周，再捡起碎块，看看假人中空的内部。
他走回安向文身边，这会人类青年站起了身，就是腿还有点软，仍要扶着展示架才能站立。
白僳摸了摸口袋，口袋里卡牌的厚度还是两张，并未增加。
意识到了什么，白僳低头又抬头，只一眨眼的功夫，他若无其事地抹了抹侧脸沾着的黑印。
安向文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男性手掌搭住人形模特的肩膀，然后猛地用力一拽，轻而易举地把假人模特的胳膊拉得关节分离。
“两个。”
“白哥，还有三个假人模特呢？”
倒不是真的吃饱了，只是这几口小甜饼把饥饿感压了下去，没先前这么馋了。
难道不在这里吗？他记得刚刚是有……是有四个模特吧？
对，看错了，救了他的大佬怎么会有问题呢！
安向文神情几经变换，白僳猜不到对方在想什么，只当人类还在平复心情，然后他又打了个嗝。
安向文：“没问题白哥！”
安向文冰凉的手脚一下子被注入温度，他连忙低头，脖颈狠狠往下一弯，快要把头颅埋入自己的怀中。
白僳想了想，还是给自己解释了一句：“我前面在火锅店，就你刚刚看到的那家自助……”
哦哦……他就说嘛，是他看错了……人类怎么可能在脸上再长一只眼睛呢，哈哈哈……
他看着安向文头朝周遭看了圈，像是在找什么，很快停下来，朝他发问。
安向文看得出神，正感叹于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恍惚间，他的余光中有一团白影一闪而过。
他尴尬地挠着自己的脸，慢慢举起手：“您……饿还是吃饱了？啊不是，白哥您的脸是不是……？”
假人脑袋撞进收银柜台内，骨碌碌滚了几圈，滚得从他们所在的角度再看不见。
安向文瞬间完成了自我和解，他觉得自己就是在这光线不敞亮的环境里看错了。
脸？哦。
白僳与安向文对视，随即气氛到了，他打了个嗝。
白僳看了看手里提着的半截假人手臂，遗憾地叹了口气，把手臂丢到一边。
安向文没等白僳说完，立马接话：“我懂我懂，大佬您前面吃太饱了，然后又经过了剧烈运动！”
刹那间完成了称谓的转变，安向文看着白僳头也不回，抄着手中还攥着的假人手臂朝后一挥，一个完美的全垒打，重重地把人形模特的脑袋击飞出去。
一面看过去，脚底一面用力，把假人的胸口踩碎，裂开的外壳脱落，露出里面中空的内里。
“哇啊！”接连惊吓使他吓得叫出了声，但他定睛一看，白影掠过的位置只站着除他以外的另一位人类。
安向文懵懵懂懂地应了声，继续问：“哦……那还有两个呢？卡牌说不定在它们那里。”
白僳往后一指，安向文朝那一看。
二人看到的不是假人模特的残骸，而是空荡荡的一片服装布料。
衣服布料被绞碎了平铺在地上，原本该在那的假人模特不见了踪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