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栗发卷毛
话音刚落，对面女鬼身体闪烁了几下，本来就虚无的身影变得更加暗淡。
白裙女鬼喃喃问着，没了先前的那股凶狠劲：“你……你说什么？”
“我说。”白僳重复了一遍，“你是真实存在的吗？”
或许这对普通人类而言看不出来，幻觉假象都能蒙蔽人类的双眼和感官，但对白僳来说，能不能吃到嘴里的食物差别挺明显的。
之前火锅中的牛羊肉卷至少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被人粉饰过。
但白裙女鬼不一样，白僳对她一点没有欲望的冲动，那就是一团空气，再有漂亮的外形也是白搭，虚假得易于判断。
女鬼神情恍惚，最后在自身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完全消散。
全过程不过五六秒，几个呼吸间的功夫。
白僳途中没有停止步伐，女鬼消失时他刚巧擦肩而过。
拙劣的假象。
最后那人带着白僳拐进一家卖女士裙衫的服装店。
白僳捕捉到一个新词：“广播？什么广播。”
拽住他的人无疑是个人类，一头栗色卷毛在前方一抖一抖的，跑起来不停喘着气，看起来已经持续移动一段时间。
还有，七巧游戏厅又是什么东西？那电话里的童声听着不似善类。
“但是啊！”青年声音忽然大了些，在这狭小的空间内非常明显，他连忙再次压低，“后面那个直接作用在我脑海里的声音直接把我吓醒了！”
至少在其他人类眼里是恐怖的。
黄铜钥匙缀满油渍，比钥匙看着更骇人的是白僳的手，已经被油汤烫得不成样。
他在门口把钥匙和孔比对了一番，很轻松插入一扭，锁被打开，那门与空间固定在一起的认知也消失了。
可无论店铺怎么鼓动，都无法把已经离开店面的顾客拉扯回去，店门的响声在安静的商场里万分刺耳，伴随着顶部呲呲冒着火的灯管，营造了一些恐怖的氛围。
来人并不是很熟悉商场构造，在咚咚声的压迫中还跑了几次死路，好在那追击的声音速度慢，即使绕了路，两人还是顺利与之拉开了距离。
白僳推开门，顺利走到外面的商场中。
等一下，他别是抓了个鬼走吧？
刚出虎穴就入狼窝，他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看着不像剪刀剪的，像被什么锋利之物抓了一下。
白僳则气息平稳，还有余裕走回门口，观察外面其他商铺。
入手的触感不大对，凹凸浮肿遍布手腕，来人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他与白僳不解的黑眸撞在一起，之后又听“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近，来人扭头继续朝前跑。
当然，这些马上都和白僳没有关系了。
青年了然：“哦你也是像我一样错过了是吧？我前面看电影睡着了，广播听得半睡半醒，坐得又偏，也没人喊我。”
联系到青年在哪里看到白僳的，再想想火锅店开合不断的门，他一时间脑补了很多。
先前的触感不是错觉，光线之下能看到烫伤的疤痕遍布手背及手腕，从红肿程度来看，就是刚刚受的伤。
这不过是找钥匙途中的一个小插曲，这样的插曲之后又重复出现，以各式各样小麻烦的方式产生，稍稍拖延了翻找的进度，却无法对白僳造成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