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厕所鬼
白僳站在洗手间的过道上。
四周空荡荡的，亲眼见过了才有其他顾客完全消失的实感。
接下来是……白僳转过身。
之前攀附在隔间顶层，持续用热烈视线观察他的男人脑袋已经缩了回去，白僳看向右侧那间隔间。
从左顺数第四间便是讨要厕纸的鬼所在的地方，现在那里静悄悄的没了动静，门从内部上了锁，从外面推了一下没有推开。
白僳知道鬼没有离开。
他敲了敲门，“笃笃笃”的敲门声再次回响在这空无一人的洗手间内，如同催命的倒计时。
敲了两下放下手，白僳双手交叉翻转向前拉伸了一下，接着他捏住刚被拆下的门板，缓缓举起，一个抡姿骤然朝第四间的门砸下。
门板很重，至少常人无法以一人之力轻易抬起，这一幕放在其他地方足以令人惊奇，而今并无观众，只有一名受害鬼。
圈圈绕绕的卷纸失去了鬼的力量加成一扯就断。
扒住马桶圈想往里钻的厕所鬼无法再前进一丝一毫，它那细长的脖子被人从后方一手握住。
第四间隔间的门被砸开。
接着后方力道一拽，厕所鬼被以一种扭曲的仰视方式往后拉扯。
厕所鬼样貌普通，抛开过长的脖子和惨白的肤色，它看起来就是个中年不得志的阴郁男性。
这个卷纸的攻击强度比鬼自身的鬼爪要强上不少。
水箱应声而碎，大量的污水从中喷涌而出，溅得四壁到处都是，把身着黑色工装的鬼浇得湿淋淋的。
它的确是已经死去的鬼，但不代表它不会再次消亡。
它看到……它看到被卷纸重重缠绕住喉咙，没有呼吸起伏的黑发青年单手将它从马桶上拽离。
解决了眼瞎盯上自己还碍事的厕所鬼，白僳想去寻找之前那股乍现的香味。
白僳认真看了下，发现那是对厕所鬼的一段说明。
刚一迈开腿，他觉得自己踩到了什么。
与其说是纸片，不如说是一张样式特殊的卡牌。
深深卡入厕所鬼口中的木板几乎要把它的头颅从中间切开，其实也差不多了，当白僳把门板抽离，能看到仅剩一些皮肉黏连，其余都被压缩碾平。
细长的脖子绕了几圈收回正常长短，面目阴沉的鬼顾不得尚未存放起那几只人类断掌，它驱使着隔间内白色卷纸化作漫天飞舞的阻拦。
白僳想了下，低头看回一切的始作俑者。
它会随机在洗手间挑选人类讨要厕纸，落单时被盯上的概率更大，无论给不给他纸，最后的归宿都是死亡。
它身侧有很多断章，男性的、女性的、老人的甚至还有小孩的，足以看出它作过多少恶。
白僳将纸一翻，背面写着厕所鬼的杀人方式。
随之，新的问题来了。
白僳抵着门框把厕所鬼扯下，往后一丢丢到外面的地上，接着一脚踩了上去，把厕所鬼踩在那无法逃离。
卷纸直冲白僳面门，在他伸手去抓后，白色长条虚晃一枪，往下一垂，勾住人类的脖颈开始收缩。
它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幕便是卡进嘴部的木板，巨力迫使它下颚大张，它好像还听到了下颚骨寸寸碎裂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