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是什么肉？
王慕缨扭头看向窗外。
黑洞洞隧道不断飞逝，偶尔会有一些广告牌闪过。
当人盯着交替出现的广告牌看一阵，能发现广告内容在不断重复，并没有新的灯牌出现。
“怎么会……”
王慕缨有些茫然，她不清楚这个情况是不是正常的，毕竟她平时也不会一直盯着地铁窗外看，往往是手机一刷，听着地铁报站就知道该下车了。
但今天不是这样，她手机视频都刷了数个了，都还没听到车内到站提醒的广播。
王慕缨又低头看向手机，上面的时间显示是十点三十九，一分钟后，数字是跳转到了四十。
“小白，我去问一下对面的乘客。”她站起身，“问一下他这地铁是不是之前就开得这么慢。”
白僳拦住了王慕缨，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我去吧。”
他对着车厢车壁看了半天也磨了半天牙了。
“小白？发生什么事了吗？”
“啪。”
“脖子现在好了，不过……他今天嗓子也不大好，在用手机打字给我交流。”
“没有，这位乘客脖子扭到了，我帮他按一下。”
怪异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显然，他不能真的去啃车厢铁皮，只能干馋着。
白僳同意这个看法：“确实要去一下。”
做完这件事，白僳一脸平静地转过身，朝王慕缨耸了耸肩：“他不知道，他说之前也是开了很久才到站的。”
黑线聚集而成的嘴部猛地放大，像个黑洞占据了大半面庞，脖颈处连接的皮肤直接绷断，仅靠几根游动的线条支撑，蛇一般蜿蜒向着白僳面部袭来。
他没有五官。
只有额头两只眼睛的间隙是有实感的，其余碰到黑色巨口的地方都犹如陷入泥泞，稍稍用力便沉了下去。
白僳这边他离坐着的乘客近了，自然而然看到了更多怪异的情况。
男性乘客的脑袋和脖子不怎么能连上，白僳干脆扯下他的西装外套，整件盖在了对方肩膀以上的位置。
或者说，他没有真人的五官。
王慕缨点头：“这样啊，那这位乘客是……？”
白僳点点头，收回朝后看的视线。
这样人类姑娘看不见，也不会太起疑。
按得不是很牢，总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白僳瞥了眼，继续编造谎言：“他身体不大舒服，我帮他躺下来，好像是有点畏光。”
见白僳迟迟没有说下一句话，王慕缨担忧地站了起来，想走过来查看。
再看回那名男性乘客。
素净如纸的面孔上两团蚯蚓般扭曲的线团便是眼睛的存在，他没有鼻子，嘴的部位用简洁的线条勾勒出一条弧线，仿佛在笑。
那些勾起他食欲的香气是什么？
人类溺亡的浴缸水、血腥玛丽逃离的玻璃碎片以及这一整列地铁车厢。
极为轻巧的一声拍打，白僳伸手按住对方的脸，然后往下一压。
这句话仿佛是什么指令般触发了男性乘客的回应，他嘎吱嘎吱抬起头，脖颈与肩膀摩擦发出了酸涩的声响。
白僳眼疾手快一把将男性乘客的脖子重新按了下去，力道之大，让男性乘客差点人头分离。
两只黑色线团的眼睛充满怨恨地望着白僳，等白僳对上他，男性乘客目光中生出一丝胆怯。
几步走到对方跟前，白僳在男乘客面前站定。
可这次却不一样。
“咦？”
白僳余光瞥了眼后方，看到人类姑娘玩两下手机会看自己这边一下，他直接把男性乘客整个人放倒，放平躺着了车厢座椅上。
男性乘客完全仰起头，那张可怖的大脸展示于眼前。
白僳看了眉头一皱，身子往后退了些，拉开了一点距离。
男性乘客张开了“血盆大口”，只要能触及这个人类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