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修理师傅
天色刚蒙蒙亮。
白僳安抚完观众，开始找修理师傅。
人类家中记着的几个电话号码里是有维修师傅的，但在询问过具体破损情况后，对方惊叹“这是遭野兽了吗”，并报了个相当高的价格。
白僳一听就犹豫了，他表示自己要考虑一下。
挂了电话后他疯狂计算，算完觉得有点贵。
纠结之余，他瞟到了放在一旁的那张字条。
警方给的字条是一串电话号码，据那个寸头小哥说，这也是修理师傅的电话，但是和警方合作的。
警方啊……白僳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打电话问问。
电话忙音响了没几下便接通，电话那头是一个粗犷的男声，在白僳说明来意后，他停了一下，然后给出了一个极低的价格。
低到离谱，但白僳可耻地心动了。
忘记问地址这无伤大雅的小问题，他准备丢给其他同事解释，反正他是和警局有所合作的。
张师傅早已看过现场照片，带足了装备准备一次性完成工作，如果黑发青年问起来，他就把锅扔给队里其他同事。
“咚咚。”
吐槽归吐槽，正事他还是得干。
张烨然那边一进卫生间，他随身携带的便携测量仪数值蹭蹭上涨。
浴缸那的操作相同，他摸了摸浴缸底部，找了个靠里的位置，贴在常人日常生活中无法触及的角落。
警方合作的师傅水平这么高的吗？可以未卜先知客户的住所？
最后一趟把工具摆到卫生间后，张烨然悄悄看了眼外面。
听到里面有个男声答了句马上，等了会有脚步声逐渐靠近。
张烨然弯下腰，手一伸，轻易地把符纸贴到了要重新砌上的瓷砖的背面。
同样的，只要对付灵异的手段好使，他们不介意即科学又迷信。
于是，张烨然借着宽厚背部的遮挡，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纸。
果然如同出队的几名同僚所说，这里阴气密布。
表达了想要请对方的意愿后，修理师傅表示ok，他八点准时到。
不过警方这么操作是允许的吗？白僳不明白地摇摇头，看了人类规矩他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白僳也没多想，说了声好便走了回去。
装模作样地拿出修理道具，还一趟一趟从门外搬来瓷砖等物。
之后白僳便挂了电话，挂断后他总觉得自己少沟通了什么。
很奇怪。
问的很平常，动作也很普通，但走路却没有一点声息。
白僳说话含糊，把嘴里那半食物咽下去才逐渐清晰：“请进……唔，抱歉我在给粉丝录小视频，师傅伱随意吧，鞋套在这。”
接着他看到了卫生间的全景，不禁脸皮一抽。
白僳看着修理师傅那副熟稔的模样，越发觉得是警方那边透露了什么。
失误多了，修理师傅转过头朝他陪着笑脸说：“抱歉啊白先生，不是很习惯有人在背后看着，能不能请你……？”
打开门，他首先感受到的是一股湿气，其次是扑鼻的食物香味。
“喂——诶对的，是我，王奶奶我跟你说一件事。”
厨房里的青年注意力没有摆在他这里，青年人拿着手机对准自己，自言自语说着什么，从镜头的角度来看，也找不到卫生间。
还没等白僳问完，耳背的老年人就挂了电话，徒留他听着嘟嘟嘟的忙音。
比如今天，他就是会修水管、会砌墙的张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