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迈步前行,张冢耳紧随其后。
“自然不会,只要是脑子正常的人,谁会选这个时候……”张冢耳说到一半,话锋一转,“谁都不会料到,前辈你会反其道而行之!我曾经听说,藏铭皇宫内有大阵,即便面对炼神修士的攻伐,也有办法自保!不过,也只能用以自保,想要追击、攻伐,却是力有不逮。”
陈渊见着,笑着道:“好决断!看得我都有些动心了。这东西只能稍微刺激你的血肉,提升战力,但并不多,主要是用来遮掩你的灵修痕迹。你虽做了易容,那面容好改,本质难变,一旦出手,还是会暴露,有了这团清气遮掩,至少保险一点,万一我顾不上伱,你也可以毫无顾忌的施展本领,独自逃离。”
“什么!?”
宦官低头道:“那人手段狠辣,做下大案,果断逃离,该是心思缜密之辈,岂会轻易涉嫌?还是得靠着大宗帮衬,陛下当早做决断。”
“陛下!不好了!蛇山双鬼说是以跨界之法侵蚀那怪山之阵,结果一个重伤垂死,一个也被困入阵中,夹在山间缝隙,血流不止啊!”
这会,当张冢耳运转灵力,反而会激荡气血、精元,令气力急速增长,仿佛没有穷尽!似乎灵力有多少,劲力就能增长多少!
这个发现,让张冢耳大为惊讶,忍不住问道:“前辈,这是什么炼制法门?能持续多久?”他却没敢询问丹方,知道是忌讳。
“都在北域,怎会这么久?”国主冷笑一声,“十五年前,他们参与政变时,不过一夜,便都抵达!望藏位于北域正中,以飞舟横渡,就算是西域、东域,也不过是七八日的路程!他们这是待价而沽,逼着朕给他们许诺好处!”
他之前处处小心,不敢施展全力,就是因为运转灵力,会造成灵气涟漪,暴露跟脚,引来灾祸。事实上,昨日追到林中、被陈渊击破的金甲仙使,正是循着灵气涟漪而来。
藏铭国主到底也有着情报渠道,加上关押了雷家那么多人,前前后后的起因经过,已彻底洞悉,知道这事的根源,其实还在儿子身上,可瑾茹王毕竟已死,无从追究。但皇室威严被人扫落,就不是小事。
越想,藏铭国主越是恼怒:“可恶!若能将那妖道引到宫中就好了!咱们国中虽没了化神大能,没法主动追击那人,但靠着宫中大阵、族中至宝,只要他敢来,必定有来无回!”
“见过陛下。”
藏铭国主眉头一皱,正待再说,门外忽然有人来报:“启禀陛下,太史令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不敢!”张冢耳心悦诚服,紧接着道:“前辈,我之所以来晚,是托人打探了消息。如今藏铭皇宫中,聚了不少修士。”
张冢耳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位前辈不是脑袋一热往里冲,送上门去,才继续道:“那些人被召集进去,大概与承仙楼有关。”
“给前辈告歉,晚辈来晚了。”他一见陈渊,便拱手致歉,接着就小心的瞥了炼炉一眼,立刻就有心惊肉跳之感,仿佛这炉子里正炼着什么洪荒猛兽!
“无妨,多蕴养一会,对我来说也不是坏事。”陈渊说着,站起身来,长袖一甩,将炼炉纳入怀中,那滚滚热浪仿佛微风一般,不能伤他分毫。
陈渊坐于炉前,闭目吐纳。
没想到,昨日才见到的虚言子前辈,只用了一个晚上,就解决了问题。
“不错!”葛商起身笑道:“陛下洪福齐天,藏铭的真龙灵脉仙灵,令那妖道利令智昏,他很快便要踏足宫中!”
随后,他探手入炉,从中抓住一团清气,扔给张冢耳,道:“吞下去。”
很快,一身肃穆官袍的钦天监太史令葛商,便拜倒在藏铭国主面前。
比起他之前的模样,如今可谓是模样大改,成了个面容普通的汉子,卷着袖管和裤管,皮肤黝黑,乍一看像是个庄稼汉,扔到人群里几乎无人会注意。
周遭的草木越发茂盛。
随着时间推移,他已然意识到,那个本来是自己儿子拿出来,作为对付雷家棋子的无名道人,恐怕很不简单!
“立国近四百年,这般耻辱闻所未闻!这样的人,要么拉拢,要么就不要招惹,保持亲善!可既然结了仇,那就不能乱留!否则永无宁人!就算居于皇城,有至宝护持,不用担心此人,可皇族一旦外出,就有可能被刺杀!尤其那人还无其他牵挂,可谓穷凶极恶!只是,狩离姑母被困山中,她是族中修为最高的,连她都不是对手,想要追击、诛杀,就得借助外力。”
“什么?”藏铭国主闻言大喜,“此话当真?”
葛商便道:“陛下知我能耐,虽是化气修士,但蕴灵天生,已与监天台相合!过去何曾有过错漏?想来是妖道得了消息,以为镇住了狩离长公主,皇室便没了护佑,拿不住他这个金丹修士了!”
“不错!不错!真是天道保佑!天助我也!”藏铭国主哈哈大笑,“也是列祖列祖看不过妖道欺我皇室,于是显灵扰了那妖道的灵智!让他自投罗网!左右!速传朕令!让还在宫中的供奉与外族修士集结!”
才发现章节名又错了……是160
又晚了……罪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