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陈渊向青羊观中走去。
很快,陈渊就来到了青羊观中,观主长春道人居住的地方。
来到这里的时候,陈渊看到有一位,看上去仙风道骨,卖相极好的老道正盘坐在蒲团上,似乎在打坐的样子,正是青羊观观主长春道人。
察觉到陈渊走近,长春道人睁开眼睛。
见是陈渊,长春道人笑道:“道长此去三日时间,算算也该回来了,怎么样,可达成了目的?”
陈渊道:“侥幸见到了画圣,画圣为人慷慨,答应传授贫道画技,贫道忙于学习画技,就在那里多待了两天。”
长春道人:……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画圣名声响亮,想要找他拜师学习画技和求画的人络绎不绝,但是真正能见到他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传闻中,即便连当今皇帝都被画圣拒绝过,更被说其他人了。
又何来的为人慷慨之说?
不过长春道人想到陈渊身份,乃是出身于伏虎观的道人,身份尊贵,本领高强,非是凡人,能够见到画圣,画圣答应传授他画技,虽然出人预料,但是却也在情理之中。
“道长,坐下讲。”
长春道人邀请陈渊坐下后,又叫来观中道士,为陈渊奉上了茶水。
“对了,刚刚听守门的道士说,观主可是有事想见贫道?”
陈渊询问长春道人。
“不错,的确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烦道长。”
长春道人道。
“观主请说。”
陈渊有些好奇。
“三个月之前,青羊观外,突然来了一个邋遢老道,大骂青羊观败坏了道门风气,身为道士不思修行,整日与权贵为伍……”
“此后,每过十天半个月,他必出现在青羊观前叫骂,让青羊观颜面扫地。”
“即便老道出面也无用,还说我们青羊观是藏污纳垢之地,而老道我是罪魁祸首。”
“虽然没对青羊观造成什么实质影响,但是每隔十天半个月这样闹上一次,却也让我们青羊观颜面扫地。”
长春道人讲述着,青羊观遇到的难处。
“以青羊观的规模,外加和官府之间的关系,将一个普通邋遢老道赶走,应该难不住青羊观吧?”
陈渊却皱眉问道。
“道长有所不知,我们各种方法都用了,想将那邋遢老道抬走,谁知道那邋遢道士的身躯重如千斤,即便四五个道士一起上,也根本抬不动他分毫,反而是被他吐了一身的口水。”
“另外,后来也报了官,官府派衙差来后,想用枷锁将其锁走,可是却根本锁不住他,他轻轻一用力,枷锁和锁链就会被自动打开。”
“这邋遢老道应是一位奇人异士,身怀法术,算算时间,这两日他也该要再来了,恐怕只有和他一样,拥有法术的道长出手,才能赶走他了。”
观主长春道人解释道。
“所以观主是想让贫道出手,帮青羊观解决这场麻烦?”
陈渊询问长春道人。
这长春道人显然并不知道,在自家道观的道经阁中,还隐居着一位比他厉害很多的神仙人物,要不然也不会想要求他出手了。
“不错,现在只有道长,能够帮助青羊观解决掉这个麻烦了。”
长春道人苦笑道。
“可以。”
思索片刻后,陈渊答应下来。
“不过观主也要帮贫道一个忙。”
陈渊随后道。
“道长尽讲无妨。”
长春道人答应道。
陈渊便将有关燕兰芳母女事情,以及来龙去脉,全部讲给了长春道人。
“贫道准备让这对母女,和卢知府见上一面,想将他们暂时安顿在青羊观。”
说完之后,陈渊讲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陈渊自然是要告知长春道人,并且经过他同意的。
“道长出去一趟,可真是捡回了一个大麻烦。”
长春道人听完陈渊的讲述后,神情一下子苦涩起来。
青羊观是得到官府承认的官方道观,祖上几位观中前辈,还受到过皇帝册封,因此青羊观一直以来,和那些隐居在山间的道观不同,他们和官府关系密切。
陈渊带回来的这对母女,乃是当今楚州知府卢博正的原配妻子和女儿。
听陈渊的讲述,这件事情内情,颇为复杂。
他若是收留了这对母女,可谓是将这位和青羊观关系还算不错的知府大人给得罪了。
“罢了,既然道长人都带回来了,那就按道长说的做吧。”
犹豫了片刻,长春道人眼中闪过了一丝坚定,最终下定决心。
“看来青羊观和观主,虽然和城中的达官显贵交情甚好,但是却还没有到同流合污的地步。”
看长春道人答应,陈渊对长春道人调侃道。
自从陈渊得知,上次被长春道人邀请来参加酒宴,想要结交自己楚州知府卢博正,就是燕兰芳母女的夫君和父亲后,陈渊就对长春道人和青羊观有了一些不好的印象。
正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刚刚长春道人口中,说到那个堵门的邋遢老道时,他竟一时间觉得对方说得有些道理。
此时眼见长春道人犹豫片刻后选择答应,他对于长春道人和青羊观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道长说的哪里话,我青羊观虽是官方道观,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和官府打好交道,但是身为道门清净地,却也不是非不分。”
听到陈渊调侃,长春道人连忙解释。
他生怕陈渊将自己和青羊观,划分到和知府卢博正同类之人当中。
“贫道知道了。”
陈渊点头道。
他觉得因为青羊观的官方道观属性,和官府朝廷,以及城中达官显贵交好,并没有什么。
青羊观虽大,终究是一个没有修行传承的普通道观,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人间事物,皆有其生存之道!
只要他们在大是大非上站得住脚,像燕兰芳这件事情,别站在知府卢博正那边,便算得上不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