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云阳侯秦重的夫人蔺小柔,她就是有官职和诰命同时在身的女人,有诰命的女人是可以拿朝廷俸禄的,有官职还有诰命那就是双俸!
诰命一品、二品都是夫人,三品往后就不是了,三品称淑人,四品是恭人,至于大家熟悉的安人那不过是六品、七品,上面还有宜人。
“陛下隆恩。”
城门口,已经有人等待迎接了。
霍山子临时充当管家,他看上去比较老成,如果让阿海站在门口,他都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呈上来!”永熙帝吩咐一声。
这对女子来说已经很难得了,可如果再得一个诰命的的话,那就不得了,大周虽然不限女子为官,可同时当官又有诰命在身的,那就太少了,只有边关武将的夫人才有资格。
终于队伍来到侯府跟前。
“二拜高堂!”
“新人落轿!”
“好了,七喜,传旨,罗兴回来,今日不必来见朕汇报,明日午后入宫见朕也不迟。”永熙帝宣布道。
罗兴伸手掀开轿帘,但见一身凤冠霞帔的青漪端坐在轿子中,手持一团扇面遮住了面容,娇羞万分的低着脑袋。
沿着红毯,罗兴牵着青漪一直走到听涛轩,喜堂就摆在那里。
至于其他封赏,都是依照朝廷常规常例而已,没有什么新意。
罗兴翻身下马,走到轿子跟前:“娘子,为夫就要掀轿帘了!”
可是这都快要太阳下山了,也没见到新郎官从府内出门去接新娘子,更别说新娘子到这会儿都还没进门了。
结婚,结婚,那就是的傍晚黄昏的时候,天将黑未黑的时候,反正也看清楚,拜了堂,眼睛一闭就入洞房了。
“七哥,你这是打我脸呢,你今儿个大婚,我还能收你的钱?”七喜将金票又推了回去,“陛下恩准我去伱府上讨一杯喜酒喝,可否?”
……
“是,她们的婚期早就定下了,只是陛下让他担任这个迎接使,他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卓春风道。
作为新郎官的罗兴只盼着早些回到侯府。这样被人评头品足的,实在是有些难受。
毕竟罗兴自己二等候也不过才从三品上,妻子封了个三品诰命,那才正常,封二品,那才怪异呢。
最后是夫妻对拜,这个就简单多了。
青漪被封了三品淑人,虽然已经很高了,许多女子一辈子未必能达到的高度,但还有进步空间的。
驮着新娘子上了轿,这一路上直奔积善坊的侯府而来。
“三叩首,天地成全山海盟。”
“陛下,我朝历来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罗兴此次当人迎接使,成功阻止刺客对西戎四王子的刺杀,还抓获了刺客,避免了一次重大的危机,论功当赏。”卓春风道。
婴儿手臂粗的红烛将整个喜堂照的亮堂堂,罗兴牵着青漪踏入进来,四周亲朋好友也都纷纷进来,分列两旁。
这也能理解,咱们这位陛下这样已经破天荒了。
所以,敬酒气氛十分的和谐,至于喝喜酒的人怎么闹,只要不去闹洞房,那就无所谓了。
这样一来,也成了一段佳话了。
“奴婢遵旨。”
“这新郎官真不咋的,比某某差多了……”
“罗卿不错,卓卿可要好生培养。”永熙帝又对卓春风吩咐一声。
“求之不得。”罗兴忙道。
罗兴伸手过去,轻轻的牵住了青漪一只手,缓缓的从喜轿中走了出来,踏上门口石阶。
“卓爱卿是为罗爱卿来表功的吧。”
蒙易拗不过,同意了,但罗兴却坚持要求九位师娘一起到场,并且一同坐在堂上,受她们夫妻一拜。
“青漪夫人,到您了。”七喜又变戏法的取出一道抹金轴,绣瑞荷图案的卷轴。
“微臣明白,微臣告退。”卓春风愣了一下,旋即点头应下。
“哦,罗爱卿的反应如此快,居然已经将刺客抓捕归案了?”永熙帝正愁如何处理这件事,忽闻刺客已经被抓捕归案,当即脸色就舒展开来。
“侯爷,赶紧回去,别误了吉时。”七喜传达完口谕后,笑呵呵的上前伸手将罗兴搀扶了起来。
“二叩首,缔造美娟配鸾凤!”
虽然说是低调办了一下,晚上来的客人还是不少,南衙的弟兄就来了好多,过去靖安司的,现在特别调查处的,不能来的,都来了,连大都督卓春风人没来,贺礼都送过来了,闫方书记官更是亲自到场,代表卓春风敬酒了,巡检司那边罗兴本来不想动的,毕竟他曾经在西城分司大闹了一场,但也认识了不少朋友,人家都来了,还带了贺礼,总不能不让人进来吧。
要是被南衙时时刻刻盯住,他在洛京还怎么行动?
她们把新郎官的一身行头早就带来了,罗兴马车上直接换上后,然后上马,一路上吹吹打打的,前往武宁候府接亲。
这看热闹的是越来越多,将侯府门前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霍山子一看就有一股沉稳的气质,而且他二品武宗的修为足以震慑许多人,不敢造次了。
“新人就位,一拜天地!”
两人跨过门口的火盆儿,霍山子高喊一声:“新人跨火盆儿,好日子必定红红火火!”
“这话说的,这洛京城内的事情,陛下想知道,哪有不知道的?”七喜微微一笑。
“不知道新娘子长的咋样?”
南衙禁止与朝臣有私交往来,当然禁令也不是没有不通人情,倘若在办案或者其他事件中认识了成为朋友,也不会硬逼着你断绝往来,这就太违背人性了,尤其还可能日后同殿为官的情况下。
“南衙主事,三等侯罗兴有功于朝,特赐麒麟服一件,擢升二等候,钦此!”七喜念完圣旨,伸手接过身后小太监递过来的麒麟服与圣旨一道交到罗兴手中。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若是故意的拖延时间,让罗兴错过了时辰,他在洛京的日子也不好过。
罗兴与青漪对向喜堂门外,跪下,拜了下来。
也没有人敢闹,罗兴现在可不是小都尉了,人家是南衙主事,二等候,前途一片光明,在南衙是独一份,这敢在他婚宴上造次,那是嫌自己命长了吗?
忘了半月之前,那校尉魏峰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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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