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还有好几处?”
沈多看看师叔祖,在他点头后,迅速点燃了冥息香。
曹兴家顿住,“行吧,还不到说这个的时候。你说,今天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别看城隍大小是个官,他对地府的熟悉度还不如阳界。
春三娘道:“我知道有一处特别急的河段,听说是水速最急又最易翻船的地方。”
求是:“我不知道有好几处。”
沈多正是这个意思,她道:“师父不宜在阴气盛的地方行走。
抬头,根本就没有和阳界一样的太阳,而是暗淡的天幕之下,有好几批阴差带回的亡魂。
“杀了沈多,咱们都得陪葬,你去?”乌二的几兄弟面色也都不好看,决定以后不带小妹玩了。
她一见三个筑基进来,就跳下椅子:“大哥、四哥、五哥……”
“什么方法都没有用,你看我灵力都还封着。”沈多赶紧的松手,小声道:“是不是不好?”
啪,不待她喊完人,她大哥一巴掌甩来。
“无妨,我下来走一走也在职权之内。
乌大哥:“长兄如父,注意你的措词。”
因而沈多看见他两个,是惊喜的,“曹大哥,春姐姐,这次麻烦你们两位了。”
她摇摇头:“没有,我们要到的地方很远吗?”
“阿祖?”沈多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神。
“这么厉害?地府有向外出售的意向吗?”沈多倒想买一个。
盛情难却,再推就有点赶人的嫌疑了。
“阿祖没有用敬称。”
“别,那东西招人眼,有的人拿到了也护不住。还不如你的香火更实在。”曹兴家在心里扒拉着可靠的鬼。
岁和闭目养神没有回答,他方才观察过城隍,是个有所求的。
求是笑道:“还真是这样,简直异想天开。
“唉。”沈多叹出这口气,随即甩去这份不舒服,“阿祖,他们入城作甚,您看到了吗?”
然后道:“小四,你师父呢?要等布好阵再请他来。”
曹兴家握紧道:“没有什么不好,就是你这样的人吧,那个什么之后,很容易考入我的行列。”
曹兴家一阵无语:“只可鬼差使用。人修摸上去就穿过了。你看。”
她虽然丢失了在玄仙宗的记忆,但娘总在耳边讲嫁人,她越来越不想呆在家里。
沈多巨无语,“我是真心这样认为的,那天,乌姑娘和我们讲了些乌家内部,感觉他们很没有底蕴。”
求是见她一脸的愁色,不由道:“要不然呢?她又不是乌家嫡枝的女修,丁春秋可不会让嫡亲后辈娶个凡人道侣。
他背着手率先入城,沈多亦步亦趋紧紧跟着,“真的没有进展吗?”
“我得问问师叔祖去。”
转眼间,这空荡荡的院子上空就阴气腾腾后,他向前迈入阴气最盛的地方,并示意沈多和求是跟上。
或许是有城隍在,那些阴差和鬼修们,也只瞟过来几眼。
而且玄仙宗一点情面都不给我们了,坚决不给四十个弟子名额。”
沈多也不与他客套:“我师父中间强行破开过丹田封印,此次解封的阵法更庞杂。
乌四哥:“今次,你偷偷离家要去魔门拜什么师父,若不是家里发现的及时找到,你又要给家里惹祸。
已经进入了无人的城隍庙,沈多给他掰指头:“可您给一意峰的十方真君叫师兄,给十斗谷的升元真君叫师妹,还给万谷子沅真君也叫师兄,又有二念三思两峰……”
几个哥哥们顿时有点慌,并迅速点了她的睡穴交给看守她的女修,乌二哥:“大哥,怎么办?”
乌棠棠不可置信的捂住脸:“你敢打我?”
求是却指了指城隍塑像道:“别让人家等急了。”
春三娘:“就在距离还阳泉三百里不到的地方,我没有去过。”
另两个哥哥毫不犹豫的点头,乌二哥甚至道:“你拜入魔门,是想让乌家布俞家的后尘没人敢理吗?
他家倒是出了个魔门化神,但除了不得仙门认同之外,又遇上了沈多这个邪门的。”
乌棠棠不服气,她脸上发烫,定然伤着了:“我说什么了,开口就被你打?”
他递来让沈多触碰伞柄,出乎意料的是,她的手握住了,“这?”
她连忙抱拳道:“那就有劳城隍老爷了。”
“这样,我们兵分两路如何?”曹兴家提议,“城隍还与小四一起,我和三娘分到她说的地方对比一下。”
说着,他就连打数个手印,院内瞬间凉意十足。
求是神识传音她道:“乌家人说乌棠棠根本就没有到坊市,刑堂的暗门弟子查证也确实如此。
而求是这个用神识追踪的人,听到这几兄妹的对话,他的脸色更黑:“还想杀人?”
“本就是个小家族,借助上任宗主的威势才趁势扩大的。”
“做妾呀……”沈多皱了皱眉,她无法认同但不予置评。
“他不在,你不用他马屁。”
“宗主就是敬称。”
她几个哥哥同时看向还在任性的妹妹,乌大哥首先开口道:“休想,你老实在家呆着。
求是没这个烦恼,他只给法屋里的岁和传音道:“以后,小四是要还这些人情的。”
“哪一片野渡?”
而且,还转动了一下,阴阳伞很听话的随她转。
城隍:“哪里哪里,我只给开个门而已。”
曹大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所求比无所求好。
沈多完全不知道师长们的淡定,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她被眼前湍急的河滩惊住。
不是水流太急,而是鬼魂太多。更有甚者,争渡到摆渡的小船的鬼,还在你一拳我一脚的互相攻击。
可摆渡人只管划船,那些想到对岸的鬼,谁能坚持到最后不落水不被残魂吞噬,与他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