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铃迅速上前敲门,里面不久就有人开门,一个年轻的姑娘道:“你们是?”
行凶者也干脆利落一击必中,有几个被掏心而亡的,时间上基本一致。
卿晨:“会不会当时她就要杀了丁垦,刚好你出现了。”
“卿师叔的推测我认同,丁垦再不济也是个筑基,没得被年年小师叔一偷袭就打晕了。”沈多说完,傅醉问这个用鼻子闻了好久的,也道:“我闻出来了,有迷天香的味道,但又不同于一般的迷天香。”
年轻姑娘是个纯粹的凡人,有武艺但她不怕死,只是遗憾的看着沈多。
“丁垦他魂灯还好吧?”沈多与丁铃同时出声。
自此,乌家子弟也必须遵守每十年一度的收徒大会筛选。
“当然要。”丁铃本就带着魂灯在找人。
丁铃抬袖取出一盏魂灯,哪怕是在透明灵玉盒内,这灯的火焰也仿佛被风吹着,一会儿歪东一会儿歪西的。
“有几人?”沈多刚刚跟着看过,每个院落死的人,极少有挣扎的。
而魂灯也不负所望,在一家小院外停下。
沈多第一次见人用魂灯找人,她聚精会神的看人掐决之后,魂灯灯芯上火星一闪,就看到一道火红灵力组成的箭头,正在往陶年年扔人的墙内飞驰。
后者更是主动跟丁铃道歉,“我应该把人交给执法队的,可当时就一慌。”
实在是沈多反应的快,她两只小手分手握住年轻姑娘的手,咔咔几声,将人的手腕掰断。
沈多和陶年年齐齐轻吁一口气,还活着。
“唉,下巴我帮你装上。”陶年年刚刚吓了一大跳,三两下就可以上好的下巴,她非得整七八九十下。
“废话,没有财力谁能买下的大宅。”
沈多拍了陶年年一下肩:“好了,他没事。”不然做为四时峰的人员,她还得因为丁垦的死,跟三思峰掰扯。
“等不得。”岑赞果断的又砍出第二剑,从刚才的禁制反弹中他已经判断出正确的节点。
“小心!”随元婴真君站在最后面的岑赞,灵掌出到一半,就收回了。
但同时,防御大阵波动时的风传来了血腥味了。
这么大动静里面都没有任何反应,已经可以确定发生不测了。
但有了四人的策应,岑赞的第三剑成功被开大门禁制,他灵力推出,大门应声而开。
“执法厅。”元婴真君一挥手,遁光一起把这群人尽数带到坊市的执法厅。
“那她为什么不杀我和丁垦。”陶年年还是不解。
“这事发生了甚事?还追着魂灯跑。”
“现在讲也不迟。”随后,沈多就简短给她讲了下。
沈多看的清楚,对面的姑娘不是神魂离体,她一个凡人也没有这种本事。
沈多看看这家的名号,眸光微闪,左右又看到附近的住户,已经有出门向这边探看的,且他们一见队长高举的令牌,有的人就退了回去。
他们却是没料到,刚刚进去的人又很快闪身出来。
岑赞将傅醉问找到的血迹暂时封住:“这家,很可能全部遭难了。”
“他在凡人区?”陶年年急切的想找到人。
那年轻姑娘中间想咬毒自己,可沈多一直盯着她的,也是一脚下去踢了她的下巴,并将毒药从牙上取出。
“摆明了寻人。”
岑赞的神识早已将四处扫视过一遍:“没有见到尸身。”
他这一嗓子,让包括元婴真君在内的人,全部取了颗冰魄丹吃。
陶年年理亏:“我筑基之前,不再单独进夜市了。”
“他们是从莲巷出来的。”
“我,我当时为什么没有闻到血腥味儿?”陶年年不理解。
年轻姑娘惊惧:“不是我杀的,乌家人不是我杀的。”
丁铃皱了皱眉:“我大哥虽然放纵,但他不会在这小巷里强取女修。”
她不由抬手,透明的,摸脸,一下穿透了。
只见这人混身上下都是伤,特别一张脸上被抽了数道的鞭子,看着就剩半口气的样子。
说完,就看见丁铃急匆匆的赶来。
丁家在坊市的另一头儿,那边有山林,灵气更盛,住的全是依附玄仙宗的中小家族。
呼呼啦啦,这一群人跟着箭头跑,把一众执法队的人丢下。
当然,追到坊市凡人区的沈多是看不到了。
他们绕到这家大门口时,坊市的执法队还比他们先到几息,双方略一见礼后队长道:“我们刚刚收到消息过来,这家的大门禁制始终无人来应。
待队长几个手诀让令牌浮空,定在这家门头上空时,岑赞拔剑就砍向大门。
年轻姑娘恨恨的瞪她:“你故意的。”
总有那些宵小之辈,趁着夜幕干些不法勾当。
那盏魂灯暗淡的火苗,马上就变成箭头指引。
“那边可有钱了。”
被年年误会之后,她认出年年就逃了。”卿晨顿了顿,又道:“丁师侄,你要不要以魂灯为引找找人?”
大家进来时,脚都不敢沾地的,因为血流的哪都是,还有一点,怕踩坏了现场的蛛丝马迹。
他又道:“或许,迷天香里加了我们还不知道的灵草,我暂时没有分辩出来。”
他连发数道飞剑传书,不一刻,就有负责坊市的元婴真君带了阵师赶到。
她边上的陶年年,更是一脚上来把人的下巴踢掉,身后的两个也不甘示弱,出手就把腿给人打断。
不过丁铃早给他吃了大还丹,死是死不了。
执法队的人看看队长,在他摇头后也就静待结果,没办法,这家不同别家,他们执法队不愿意破门而入落人口实。
而是陷在了特殊的幻阵中,她问道:“那是谁?”
“乌棠棠。”年轻姑娘道:“她抓了我爹娘弟弟妹妹。
让我在乌家的大厨房下毒。”
“你是乌家的帮厨?”不应该呀,乌家找个凡人进来做饭?
年轻姑娘道:“我也是乌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