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您这般贵人怎能向我行礼?真是……嗐!你们怎的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儿?”
周媪将手中物什举了举:“先把东西放下,咱们再说!”
“嗐,瞧我这记性,二位快里头请!”族老侧身,将路让了出来。
周媪将鸡收到笼子里,又将酒放进厨房,这才回到厅上。
孙族老虽然嘴上说着客气话,却一点儿都没有拦着的意思。
“昨儿听说族老家小孙孙,做了个大事儿?”周媪没急着切入主题。
“嗐,什么大事儿?小孩子瞎胡闹罢了!”族老嘴上谦虚,五官却笑得挤在一团。
周媪转脸同沈盈夏解释:“女公子,您可不知道,昨儿个村长家的小孙孙可大显了一通神威呢!昨儿个,村里来了个走商的货郎。小孩子们自然是上去围着看有什么新鲜小玩意儿。”
“然后呢?”沈盈夏配合地问。
周媪挤了挤眉毛:“这货郎是个坏的,拿着面诱引孩子,还说想吃便悄悄拿家里的东西换。哎,女公子可知,他让孩子们拿什么?”
“什么?”
“让孩子上阿父阿母的床头枕头下面摸东西!”
“就是说呢!这货郎很清楚大家的习惯,枕头下藏着的大多是些银钱首饰!拿个面就想糊弄娃儿,真是坏透了!”
孙族老终是没能忍住搭了腔。隔辈本来就亲,何况这还是他的重孙。
“全靠咱们族老的孙孙儿拦下的。人家小孙孙儿说起大道理来,真是一套一套的,好像是说:夫子说了,不告而拿,视为偷。你说,这娃娃多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