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前女友?”盛禾很直接地问出来,“还是你小叔?”
沈初阳不想说,也不准备说,这种事情让盛禾知道了,转天肯定就会嘲笑他,所以抿了抿唇线。
“沈初阳,你知道你饶了这么大一圈,其实最应该给我说什么吗?”盛禾说话的时候,沈初阳觉着她真像一只娇滴滴的小麻雀。
很吵,但人也很奇怪,时常置于一种环境中,慢慢地从煎熬就会变得习惯。
“什么?”沈初阳有些恍惚地问。
“你最应该跟我说对不起,你今晚不该那么跟我说话。如果你现在跟我道歉,我会看在你喝醉了的份上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沈初阳是真醉了,指尖揉不散眉宇的醉意,他给盛禾打电话就是错误,此时竟然真的顺着她的思路去考虑道歉的可行性,若是清醒,会觉着多荒唐。
时间无声流逝了几秒,盛禾等不到想听的话,“我要挂电话了,沈初阳。”
沈初阳低声喃喃,“对不起。”
盛禾没听清,“什么?”
沈初阳提高了一点音调,不情不愿地吐字,“对不起。”
盛禾像是听见了什么绝世大笑话,笑得花枝烂颤,笑得沈初阳顿生恼意,他扶着额头,恼羞成怒地瓜挂掉电话。
盛禾的电话回拨过来,沈初阳咬着牙根,直接挂断,他打算惩罚盛禾,所以盛禾打来的电话一律掐断。
车内突然安静下来,沈初阳见手机很安静,反复开关机以为没电了。
车子驶入汀园时,沈初阳收到一条盛禾的消息。
禾禾快长大:沈初阳,我没打算原谅你哦。
沈初阳看着幼稚的短信,嗤笑了一声,收起手机下车。
汀园静悄悄的,仿佛深陷沉睡之中。
客厅没开灯,沈初阳磕磕绊绊,踢倒了垃圾桶,在空旷室内上造出很大动静,声音大的有些刺耳。
他也被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不敢动,楼梯间亮起灯,紧接着趿着拖鞋的声音响起。
周姨打开灯,看见沈初阳吓一跳,捂着心口,“小阳啊,你怎么过来了?”
沈初阳有片刻迷茫,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来汀园,可能当时醉得厉害,最是随口报出一个最熟悉的地方。
“指纹锁怎么换了?”沈初阳想起,刚想起自己的指纹怎么都解不开锁,输了好几次密码才打开。
周姨说先生改了,她见沈初阳像是喝醉了,过来扶他到沙发上坐着,“喝醉了?”
沈初阳倒在沙发上,说醉也没醉的那么厉害,“小叔呢?”
“先生睡下了。你可别吵着他。”周姨说话声音都放的低低的。
沈初阳“嗯”了一声,扶着沙发上起身,周姨送他去房间休息,沈初阳一转身,就朝楼上去。
楼上都是沈时澹的私人空间,除了明嫣,周姨都很少上去,以前沈初阳经常去,现在也很久没去过了。
周姨想到沈时澹之前交代过,晚上不要任何人靠近楼梯,她伸手去拽沈初阳,“小阳,先生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说。”
沈初阳推周姨,脚已经踩上楼梯了,“周姨,你去睡吧,我去小叔房里睡。”
这更不行。
周姨拉着沈初阳,沈初阳面露不耐,“周姨,你总是拦着我做什么,难道小叔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周姨无法,吞吐地说:“先生带了女朋友回来住。”
沈初阳点点头,退回脚步,“确实不合适。算了,我回房间了。”
——
漆黑的夜晚,床头亮着一盏小灯。
明嫣瓷白的肌肤深陷被子里,黑长的头发散在枕头上,侧着脸在枕头上轻蹭,眼角眉梢浸润着情动的绯色,嘴唇湿润艳丽,胸膛剧烈起伏,似是呼吸不急微微张开吐气,一副难以忍耐却又沉迷的动人情态。
沈时澹背部因为用力绷起紧致线条,蝴蝶骨高高耸起,宽阔有力的后背印着几道不规则的抓痕,薄汗顺着脊背渗出,洇湿了肩头一个新鲜整齐的牙印。
明嫣抬手推他,往后躲,被他抓着腿捞回来,往腰下塞了一个枕头,恶劣地到了极致。
沈时澹垂眸看着明嫣,她的眼角泛着水光,灯光摇碎在她眼底。
“嫣嫣。”
“老婆”
他侧下身,将她锁在怀里亲吻,声音带着渴求,“老婆,你看看我。”
明嫣不肯配合,他便更加恶劣,直叫她半张脸埋进枕头,也不愿意多给她一个眼神。
沈时澹捞过床头的东西,打开,然后去寻找明嫣的手。
明嫣睡了一阵儿,醒来时浑身干爽,想必洗过澡了,搭在腰上的手有点沉,她没办法翻身。
轻轻掀起手,对方似乎察觉了似的,手落下将她更深地带入怀中,沙哑情/欲未退的嗓音响起,“去哪儿?”
明嫣说哪儿也不去,就想翻个身,沈时澹帮她翻身,直接把人转向面对着他,他垂眸,目光落在她挺翘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