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亲吻来的猝不及防, 明嫣拿手推他,却被沈时澹抓着手指按在耳侧的墙上,手指插进指缝, 掌心贴着掌心,手指严丝合缝扣在一起。
背后是冰凉的墙壁,身前倚靠着温热的胸膛,明嫣的呼吸被夺走, 挟风骤雨一般被掠夺, 意志力毫无抵抗缴械头像, 只剩下仅存的理智摇摇欲坠。
也许是置身黑暗的缘故, 明嫣觉着沈时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势, 具有侵略性, 即便是善于隐藏, 他身上那股属于上位者的强势从细枝末节表现出来。
明嫣唇间溢出软声呢喃:“手酸。”
声调柔软, 语气娇气, 听得沈时澹心尖一软。
沈时澹放下手,双手搂着她的腰,把人揉进怀中, 跌跌撞撞往床边去。
脚步凌乱,勾勾缠缠,明嫣被压在柔软的被子时, 倏地睁开眼,担心沈时澹会碰到伤口。
沈时澹拉过她手, 扣在被子里,单手撑在她身侧,低头交换亲吻。
气氛旖旎升温,理智在燃烧, 意志力烧成灰烬。
明嫣脸上浮起一层薄汗,鸦黑浓密的睫毛都被汗润湿了,眼睛里却拢着一层水雾,眉头轻轻蹙着,似是困倦不耐。
“你……你快点。”明嫣软声催促他,不仅没让男人听话,反而像是小钩子往他心里递,勾得人想得到更多。
沈时澹亲亲她脸颊安抚,笑笑并没有回答他。
房间里有细微的声响,与黑夜的静谧显得格格不入,这种声音是磨人的,挠人的,也是让人掩耳不愿听的。
渐渐地明嫣的眼睛适应了浓稠的黑,她能借着微弱的光看清是沈时澹的轮廓。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嫣伏在沈时澹肩头轻轻喘息,沈时澹摸摸她汗涔涔的额头,凑过去亲了亲,指尖撩开贴在额前的几缕碎发,又吻了吻。
沈时澹受着伤,没办法抱明嫣去卫生间,简单收拾一下,牵着明嫣往浴室去。
玄白的灯光照在灯头,明嫣不适应地闭了闭眼睛,过了几秒钟,再睁开眼,对上沈时澹戏谑的视线。
哪怕前几分钟亲密过,明嫣仍旧不敢直视他不穿上衣的样子,皮肤偏白,跟他上平时晨跑锻炼有关,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肌理线条流畅堪称完美,往下小腹平坦紧致,虽没有成群的块状肌群,但右侧胯骨凸起青筋,充满了男性荷尔蒙气息。
明嫣自欺欺人,低着头,任由冷水一个劲儿冲刷手心,但好像不起作用,掌心仍旧滚烫。
这手怕是不能要了。
沈时澹从背后圈住明嫣,关掉水龙头,拉过她冲得冰凉的手指裹在手心里。
指尖贴上肌肤的温度,明嫣轻轻抖了一下。
沈时澹拿毛巾,专注地给明嫣擦干净手指,然后送到唇边亲了亲。
“累不累?”他明知故问。
明嫣不回答他,想到之前失控的一幕,抽走手指,“我先回去睡了。”
明嫣还没迈出两步,被沈时澹揽着腰勾回来,旋了个身撞进他怀中,抬眸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瞳孔,心悸卷土重来。
“去哪儿睡觉?”他嗓子沙哑,直直地看着她。
明嫣双手推着他手肘,盯着压迫感说,“当然是客房。”
沈时澹轻笑,“我让刘妈收拾客房,是为了维持你的好名声,不是真让你过去住。”
明嫣不由得一愣,随即坚持要去客卧住。
许是明嫣推他的动作弧度过大,沈时澹忽然“嘶”了一声,忽地松开手,面露痛色。
“碰到哪儿了?我看看。”明嫣急于检查他的伤口,连他眼底一抹得逞都没注意到。
沈时澹靠在明嫣身上,低声卖惨,“不是很疼。”
他这么说,让明嫣更慌,过了半晌,明嫣后知后觉问他:“你是不是骗我?你是不是装的?”
沈时澹把人扣住,低低的语气在她耳边燎火,“从你踏进我房间,我就没打算放你出去。”
沈时澹嘴唇贴在她耳廓,要吻不吻的,淡淡的热气悉数勾在薄薄的肌肤上,“嫣嫣,我需要你。”
——
明嫣坐在软塌上,沈时澹去书房了。
刘妈来送洗漱用品,明嫣起身去接,刘妈黑和蔼的眼神多打量了明嫣两眼,越看越欢喜。
“少爷不在房间?”刘妈亲切地语气,让明嫣顿时没那么紧张。
“他临时接到电话,去书房了。”明嫣接过洗漱用品,和一套崭新的睡衣,对刘妈道谢。
刘妈笑眯眯地说:“明小姐看看,要是缺什么告诉我,我明天去给你添置。”
本来贸贸然来就已经很打扰了,更何况不会长住,明嫣不想让人觉着她不懂规矩,很叨扰,便说没什么缺的。
刘妈坚持让明嫣若是缺什么得告诉她,家里没来过客人,害怕怠慢了明嫣。
明嫣从刘妈絮絮的话语中,捕捉到了重点,她没忍住问:“家里没来过客人?”
刘妈唏嘘解释,说这栋楼是太太也就是沈时澹妈妈的父母曾住过的,两位长辈过世后,太太住在这个小楼里,除了他和司机还有一位家庭医生,他们从太太年轻时就服侍她,沈时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小楼。
明嫣心里生出点微妙的感觉,她追问也没亲戚朋友过来,比如沈初阳一家,也没来过吗?
刘妈摇头,说明嫣是公主楼来的第一位客人,太太对明嫣的到来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