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风肆虐。
昏黄的灯光被吹拂得隐隐绰绰。
狭窄的梧桐夹道上停满了车,树荫遮蔽了路灯,漆黑的小道上偶尔有人骑着电瓶车路过。
黑色轿车内,暖风迎送,气氛浓烈旖旎。
明嫣靠在沈时澹怀里,男人燥热的手掌贴在她后颈,将她扣住,脸颊和下颌被男人的另外一只手固定,以一个逃不走的姿势承受缠绵的亲吻。
沈时澹身上气息很好闻,手指上还有柠檬味洗手液的香味,但相比他日益精进的吻技,明嫣无暇顾及其他。
明明偷偷换了气,可她还是喘不过来气,整个人像是被浸在水里一般,呼吸湿重,氧气被沈时澹的唇舌夺了过去。
明嫣唇间溢出轻哼,手掌推着沈时澹,却被他抓起来,手指抵进指缝严丝合缝扣在一起,然后微微用力,便反剪到了身后。
也是因为这个动作,明嫣身体微微后仰,几乎给沈时澹制造了更好发挥空间。
温热唇边辗转,湿热的呼吸蜿蜒往下,碰在嘴角,不轻不重地触碰下颌,唇在肌肤上磨出点点痒意,明嫣绷紧下颌线条,抬起下巴,露出脆弱而修长的脖颈。
车内灯光昏暗,沈时澹在她下颌边流连,明嫣垂眸看着他头发,颤声唤他:“沈时澹。”
沈时澹收紧握着手腕的力道,漫不经心地嗓调溢出来,“喊哥哥做什么?”
明嫣咬着唇,沈时澹停下轻碰,像是在等她回答。
明嫣全身滚烫,面颊脖颈漫长一层血色,好半天张不开嘴说话,理智好像都被吞噬了。
沈时澹等得没耐心了,亦或者惩罚明嫣回答,眸光深沉往下扫,低下头,湿润的唇重重的触碰她脖颈,无所谓温柔,用最粗暴的方式留下一个独属于他的印记。
绯色的一抹印在脖颈间,沈时澹垂眸欣赏了几秒,重新去吻明嫣。不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将人捞进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状似安抚,只有她剧烈起伏的胸口诉说着刚刚缠绵过火的一幕。
明嫣埋在他怀中,除了细微的喘息声,半晌没吭声。
沈时澹轻拍着她的背,鼻尖在她头上顶了一下,用一把被情/欲烧得发哑的嗓音问她:“吓着你了?”
明嫣在衣服上蹭,表示摇头。
“每次接吻都这么害怕,那以后要是做点别的,是不是准备埋起来不见人?”
沈时澹将人搂紧,在耳朵上吻了吻,开始忏悔,“早知道你胆子小,我不该太着急。”
嘴上这么说着,可语气却无半分悔过,脸上还悬着得逞后餮足的笑。
沈时澹早就是这样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什么克己复礼,什么克制都顷刻消失。
矜贵绅士,只不过是一张面具,面具之下藏着男人对欲念最直白最强烈的渴望。
明嫣缓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嘴角,语气软软的,“我想回家。”
在沈时澹听来,明嫣就是在撒娇,而且还是他的功劳。
沈时澹没反应,明嫣挣开她,靠回自己位置,她感觉好奇怪,每一次接吻都全身发软,骨头都被酥得没力气了。
沈时澹整了整被抓变形的领口,启动车子往主路开。
明嫣一双水雾弥漫的眼睛转过来看向他,红唇动了动,“我们要去哪里?”
她看着外面这条道与回家的路相反。
沈时澹专注开车,语气含笑道:“明天同学聚会,带你去挑两身衣服。”
明嫣忙说自己有衣服。
沈时澹眸风扫过来,带了几分重量,薄唇轻扯,“我送女朋友没问题吧?”
明嫣还是拒绝。
沈时澹开着车,只顾着往目的地,根本不给明嫣拒绝的机会。
到了里城最繁华的地带,沈时澹的车进入地库,垂直电梯直接将两人送到宽阔辉煌的大厅。
厅内陈设新潮,不少明嫣在网上见过的秀款摆设其中。
明嫣拉着沈时澹衣角说:“同学会而已,用不了这么隆重。”
沈时澹揽着她肩膀,推着往前走,迎面走来以为穿着新潮女生,利落的齐颈短发干净利索。
“时澹哥。”女孩跟沈时澹打招呼,视线却在明嫣脸上扫过。
沈时澹介绍女孩是江衡的妹妹江予初,明嫣觉着名字很耳熟,但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过。
后来,经过一楼展厅,明嫣看到了一条陈列礼服,她忽然想起来江予初不就是弃舞从设计的天才舞蹈演员吗?
明嫣悄悄打量如今的江予初,可能同为学过舞蹈的人,莫名感到亲切。
沈时澹告诉江予初诉求,江予初无奈笑笑,“哥,我是做秀场的设计师。”
沈时澹笑而不语,江予初没办法了,叹了口气,领着两人上后面的服装间。
偌大空间被隔成四个小块,里面摆放了各个品牌的当季新品,吊牌朝一个方向摆放整齐。
沈时澹弧度有笑,低头凑到明嫣耳边说:“想要什么挑什么,别手软。这是予初的私藏。去别的地方定,明天未必会送到。”
他这么一说,明嫣哪敢动手挑,分明觉着太有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