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余鱼摇头,“衙门说会继续追查的,但是我听他们的话音,也知道那个逃走的药童,应该是找不到了。”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陶家人跑了几趟衙门,最后也只是从寿安堂那里拿到了一点安抚性的赔偿金,那个逃走的药童,即使衙门画了像张贴捉拿,仍然没有任何踪迹。
耿星霜点头,“在我二叔下葬三日后,平王殿下便将人接了过去。”
“那这案子……”耿星霜问道。
陶荣在得知妻子真的是被人害死之时,也曾试图去衙门将耿星冰有可能是凶手的事说给他们听,但是当衙门的人听到此事竟然还关系到平王府,虽然未打陶荣,却也是将陶荣轰了出来,并告诉他若是再敢胡乱攀咬平王殿下,就不仅仅是打板子的事情了。
是啊,怎么能这般做,若耿星冰确定自己不是陶家骨肉,那么与陶家便无任何关系,这无冤无仇的,为何要灭口?
耿星冰目视前方,语气淡淡,“等他向殿下投诚,让殿下亲自告诉他,岂不更好?”
她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不过面上却仍保持着镇定,平静的告辞离去。
一顶小轿,两个嬷嬷,两个丫鬟,四个压轿的小厮,再加上耿星冰带陪嫁的四个丫鬟,两房陪房,耿荀姚氏帮着凑出的六十四台嫁妆,看起来浩浩荡荡的,却因为没有新郎,色彩也没有那么的红,而显得有些寒酸和不伦不类。
楚茵不知道好在哪里,但是这是小事,殿下只是看中了耿舒楼的心智和才学,看中了耿星冰的美貌以及她承诺的好处,至于其他的,想必殿下不会太过介意多说几句话的。
过了几日,陶母下葬,耿星霜祝颜都去送了一程。
“姑娘没说?”路上,楚茵问道。
耿星冰说着,泪盈于睫,“二哥,现在除了娘,还有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姐,你便是我最亲的人,我们做了十几年的亲人,我希望以后我们一直会是至亲。”
陶母下葬后又几日,九月底的时候,衙门终于传来了消息。
若她塑确定了自己就是陶家的女儿,那么陶母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她怎么敢弑母?
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在耿星霜的意料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
“耿星冰是不是已经入平王府了?”祝颜问道。
陶荣铩羽而归。
“二哥,放榜还早着呢,我们为何要来这般早,现在早上已经很冷了。”
耿星霜裹在披风中,有些不明白她二哥又在抽哪门子风。
“六姐姐,我知道二哥为何要去这么早?”耿星辰也凑着热闹,要和他们一起去看榜。
“辰姐儿,我也知道你这趟为什么要跟着去?”耿舒淮笑的贼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