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回头，刚好看到桌子上收音机。
“我们有什么不懂。”周志勇直视周向南。
周向南和顾晓慧要是知道他们的对话被人听到……一时之间，白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更尴尬一点。
她笑吟吟道：“稍等，我刚才在听收音机，你吕叔在看书。”
周向南与顾晓慧不进门非要在楼道里说话，两人可能最初为了避嫌，说话声音也不大，但楼道里有回音。
“孩子们有自己的小秘密很正常，”顾晓慧笑着为周志勇解围，“我以前就总想瞒着我爸，只要不危险就好。”
“你们在大院里，又有勤务兵——”周向南依然不满。
“小勇话里有话啊。”宋嘉应在白柳耳边嘟囔。
“来了，来——”白柳一开门，发现周志勇站在门口，而周向南和顾晓慧没动，视线却转过来。
周向南和顾晓慧的事，与他们何干？
不过——
周志勇果然还是来了。
但台阶递过来，周志勇只能顺势往下走。
周志勇疯狂给自己洗脑，他要说服自己不能闹大，更不能让局面变得被动。
屋里的白柳悄悄关住门上的洞：“等会儿如果周志勇敲门，要不要装不在家？”
他敲了两下不甘心，又提高声音：“白姨，豆说你们在家，有事找你和吕叔叔——”
“小勇，我向你顾阿姨询问福宝最近在干什么。”周向南很坦然地解释，“我们问福宝，她又不肯说，只能……”
他们开始担心白柳听到了今天的谈话内容，虽然他们并无过于亲密的举动，但内容传出去更要命。
周志勇只能含糊不清道：“她们小女孩总有自己的秘密，我和大哥会保证她们的安全，不过可能有点事需要麻烦到爸。”
“我正好碰见爸，其实我是来找白姨和吕叔叔。”周志勇马上改口，他随口解释，“豆去找福宝，她说白姨在家，我过来找白姨。”
对于周向南来说，侄女肯定不及兄弟亲近，二丫三丫的行为等同于违抗父权，不适合告知周向南。
三人同时意识到一件事，如果周志勇来找周向南，为什么要来顾晓慧家里，说不通，实在说不通。
“你们都是孩子，你们知道保护吗？”周向南反客为主，话里满是不赞成。
周志勇明显松了一口气，其实不用白柳多说，他一开门就听到屋里传来声音。
她和宋嘉应可不是故意要偷听，即使关上门坐在屋子里，都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周志勇理所当然点头：“豆他们今天一早从向阳大队回来，她跑去找福宝……”
他们未免太无辜了。
三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场面一度凝滞。
是啊，他们已经注定不是夫妻。
“我们进来说。”白柳对顾晓慧点点头，在周志勇进门后关上门。
周志勇随意看了看，“吕非”确实在看书。
“你找我们？”白柳疑惑。
周志勇收回视线，迟疑道：“嗯，但……我想和白姨谈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