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辈子生在最传统的封建社会，女人始终作为男人的附庸存在，那些同时代优秀且出色的女人，也只是囿于后宅，因男人争风吃醋。
白柳不置可否，同时心念一转，问：“你将不能生的事情到处宣扬，是不是还有其他想法？”
宋嘉应深以为然，跟着点头：“我看行，我们就一个孩子，豆不养不行。啧，生一个孩子的决定还是没毛病，养孩子省时省力，孩子还有责任心。”
她勉强接受了宋嘉应的解释，最重要的是她清楚地知道她和宋嘉应都是懒人。
哎呦，差点忘了，今天是休息日，大家都休息，只有田雨因为秋收后有活干没有来城里。
当初他们结婚实在仓促，外人不看好，再加上毕竟年轻精力旺盛，有个孩子是好事……两人带大豆，才知道有孩子的生活有点苦。
男人最了解男人，宋嘉应微微转头：“我怎么听到周向南的声音了？”
宋嘉应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我就是想永绝后患。”
白柳看向他，等他解释。
她斟酌了一下语言，憋出两个字：“露骨。”
毕竟独生子女得到父母完全的关爱，注定承担责无旁贷的养老责任。
宋嘉应摇头：“没有，我只是想破局，后面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当年离开时未曾想过我会改名换姓活着回来，回来时也没有想过你上工农兵大学，如果早知道……”他不如留在京城。
豆去找福宝，去之前就说过打算向周志勇和周志军坦白……现在刚好给了周向南好机会。
嗯，知识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有用的。
何止是不一样，可能年纪还小时便察觉出父母对自己与兄弟姐妹态度有差，他会有意无意对比自己和兄弟姐妹间的区别，顿觉他与他们性格、行事很不同。
白柳目光转向另一边，顾晓慧家？
瞬间，白柳和宋嘉应看出彼此心思。
白柳和宋嘉应双双感到欣慰。
“对了，”她猛然想起上次她和田雨的对话，脸色有点古怪，“你说，周向南是真不能生，还是故意不要再生？”
她拍下宋嘉应的手：“照这个速度，我们很快能进入养老模式，以后可以靠豆养了。”
个人意志在大时代面前微不足道，计划得再好也只能定下大方向，却不可能面面俱到。
嘴上说着不能生的男人，要么是想到处混女人，要么就是骗大房——
“我们该装傻，还是——”出去看看？
她和田雨的关系不好不坏，但毕竟是邻居和老乡……最重要的是，男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无视妻子的尊严。
宋嘉应默然，一副完全听任她想法的表情。
她不再犹豫，悄悄打开门缝。
“周向南，我们之间连朋友都不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