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气急，对准他腰上的软肉，拧了一把。
“你不说就担心我反对？”白柳拦住她，“你不要过来，让我猜一猜，你今天是不是捡垃圾去了？”
母女俩同时看向宋嘉应，一大一小相似的眼眸，让宋嘉应产生一种恍惚感。
崽子说完眨巴着大眼睛看妈妈，一脸乖巧。
“爸爸？”豆马上看宋嘉应，“你是不是偷偷告密啦？”
“啪，”她一拍桌子，将话题强行拉回来，“今天我们算不算蒙混过关？”
豆的表情骤然一松，蹭到她身边，然后指向隔壁老周家。
豆扭扭捏捏道：“我告诉爸爸，是因为爸爸答应我不会阻止，而且还会帮我想办法赚钱，妈妈，你也可以吗？”
不然前后改姓，或者直接顶着宋姓，一家三口三个姓实在奇怪。
白柳一时间不知道该苦恼豆的大包大揽，还是欣慰豆知道不当散财童子。
白柳冷哼一声：“我不管你们俩的事，你们相亲相爱，哪里用到我。”
之前脏兮兮的小孩摇身一变，又成了又白又机灵的小姑娘，此时正软软地笑着，判若两人。
吴雅自从在月子期间与何胜男打架，后面一直没有奶水，却偏要赌气给刚出生的孩子喝奶粉。
三丫在公社上初中，二丫明年就要上县高中，高中要住校，她们想要读下去，必须自己想办法挣生活费。
宋嘉应点头：“过关了，之后家里这边心照不宣，外人就更无所谓了。”
这和他又什么关系？
但是没办法，甜蜜的负担。
她也不是非要问出个一二三，但绝不能继续放任不管，到时候孩子丢了她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如果对面真是后爹，豆可能会慌，但亲爹就——
前面有周向北补贴，可周家如今互相看不惯又不能分家，周向北不敢继续补贴侄子。
“妈妈，”豆慢慢往前挪动步子，拉长声音，“不是不相信妈妈，只是怕妈妈会反对。”
“哎呦，不得了，豆妈竟然吃醋了。”宋嘉应故意提高声音，恨不得广而告之。
隔壁写作业的豆闻讯赶来，从门缝中冒出一个小脑袋，好奇地看着他们。
豆和宋嘉应对视一眼，纷纷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心里话。
她瞪着两人的眼睛，来回打量：“你们就不想分享好消息？还是信不过我？”
“说来还是我们当年明智，让豆跟了你的姓。”
——不然说实话吧，你妈要生气，到时候我帮不了你
——不，要不是爸爸说带我赚钱，我肯定也不能和爸爸说
白柳无视父女俩的小动作，她指了指外面：“想说出去说，院子里有点脏，去收拾。”
豆悄悄看宋嘉应，心虚，纠结……
宋嘉应很镇定，他甚至还能对白柳眨眨眼。
“周三叔好坏，他们只给二丫和三丫交学费，但说小弟弟要喝奶粉，没钱给她们书本费……”
宋嘉应也好奇这个问题。
豆却很轻松地回答：“当然因为那是你们给我的钱，而不是我赚的。”
“我不能拿你们的钱去帮人，不合适，也违背了帮人的本心。”
她眼睛发光：“我要赚钱，用自己的钱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