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疲倦真不是假的,她累啊!!累的快死了,装睡使人疲劳过度。
地下车库的灯光并不明亮,朦胧中可以见到白敛的脸部有立体的阴影,有一半侧脸隐没在昏暗中看不真切。
刚到。白敛说,睡得好吗?
骗人,明明到了有一阵子了。南知遥感觉自己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似的,还要挤出笑容说:睡得很好。
好。白敛并没怀疑她的话,下车给她开了门,回家吧。
自从忙起来之后,她们有好些时候没有同时出现在这个家里面了。以至于进门的时候南知遥感到了一丝生疏,感觉是自己来到了别人家里做客一样的拘谨。磨磨蹭蹭地跟在白敛身后换了鞋,一言不发地想要往自己房间里走,半路上就被白敛的一句话给停住了。
要枕头吗?白敛手搭在自己的房门把手上,看着南知遥,我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如果你要的话我给你再拿一个。
南知遥:呆滞jpg.
如果说在下车之前她还心存着一丝白敛可能会不记得的侥幸,那么现在是完全没有了。她又变得不敢直视白敛的眼睛,想逃跑,却只能说:我等会儿自己拿过来。
她匆忙地推开房门,却发现白敛也跟着上前了两步,在暖黄色灯光下她的眼睛里有很清晰的温柔,我先帮你拿过去。
南知遥只觉得声音几乎就在自己耳后,她又想到白敛之前说的那句小骗子,心里和炸了一样,紧绷着身体线条,去将枕头拿过来塞到白敛的手里。
白敛接过来之后又往前走了半步,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中间那个又软又蓬松的枕头。
你怎么还,还在这里?南知遥觉得自己在白敛的面前好像气场完全不复存在了,或许只要白敛的一个眼神,只要接触到白敛的指尖,她就甘愿为了白敛俯首称臣。
在今天之前,她从来没有发现白敛的这一面,对自己而言
是非常致命的吸引力,比以前那种对爱豆的喜欢完全不一样。
强烈的,有张力的,还是充满着无数湿润想象的。
疼吗?
白敛问这句话的时候南知遥脑子里哪里转的过来?她吓了好大一跳,这、这么直接的吗?这是完全不给自己缓冲的机会,直接进入深夜刺激环节?
而且。
还是白敛问自己疼吗?
南知遥只觉得自己的id是不是在今天夜晚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实现
今夜!必须!搞真的!
有疼的,也有不疼的。南知遥脸都要红透了,还在自认为尽责地和白敛科普,温柔一点就,应该也许,或者不会疼的。
白敛看着南知遥半晌笑了,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眼角都弯起来,已经发觉到南知遥的紧张情绪,用自己的手指尖去碰了碰南知遥的脸颊,低声说:这个我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她伸出来的手指就是录节目时候南知遥不小心咬到的,南知遥连话都说不出了。
录节目的时候你的腰白敛没将上半句说完整,直接跳过去了,现在还疼不疼?对不起,没控制住,弄疼你了。
南知遥连背都紧紧绷着,腿却控制不住发软,白敛说话欲言又止的,声音又低,带上一点和往常不一样的哑,南知遥感觉到了莫名的勾|引,让她简直受不了。
她一直在脑袋里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在脑补,白敛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想法?白敛不可能这样。
不疼。发现白敛离自己很近的南知遥不自觉咬上了自己的下嘴唇,原来枕头并不在她的手上,南知遥伸出手要去推白敛的肩膀,力气软绵绵的,就像她此时的眼神一样。
你怎么还不去洗澡?浑然不觉的南知遥只想找个理由将白敛支开,已经很晚了,你快去,不然到时候睡觉就更晚了。
南知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极度害羞的时候,她连眼眶下方都微微泛着红,眼睛里好像有雾蒙蒙的水汽。无意识咬了下唇的时候露出一点点洁白的牙齿,就连催促的声音都带上软甜的娇气,就好像刚才被人悄悄欺负过。
在前一秒她还有睡觉只是安安静静睡觉的想法。
这一秒心里的想法已经被颠覆,她只觉今夜不是很漫长就是会格外短暂。
看着南知遥,白敛收回了自己发烫的手,低声应道:好,我等你。
第70章
如果南知遥连这么简单直白的话都听不懂,她也枉为自己是个成年人的身份了。她不想将这当成一种邀请,不就是等她吗?站着等坐着等哪个不是等,难道还能在浴室等或者是在床上等吗?
不可能的南知遥,你怎么可以思想这么的污浊?
她飞速的洗完了,试图把自己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冲出去。匆匆忙忙地把自己的头发吹了个六成干,顶着一头湿漉漉的水汽就去了白敛房里。
白敛没关门,浴室里有水声白敛还没洗完,床上放着她的枕头,浅淡的奶杏色。而白敛的床品都是那种带着质感的冷灰,乍一看去自己的枕头就格外突兀扎眼。
被子平直垂顺,一丝皱褶都没有。这是一张很大的双人床,甚至足以容纳两人在上面尽情翻滚。这一点南知遥非常明白,因为她第一天来的时候就睡在这里。她有些拘束的躺在了被子上,双手不安地放在身侧,轻微的凹陷带来的柔软痕迹一直蔓延到床沿,南知遥的手指放在有细小凸起的被子上无意识地抓紧,耳朵里全是浴室里的声音。
花洒的声音停了。
南知遥手背不自觉绷紧,在听到浴室门被打开之后就更加。白敛的头发散下来了,发尾都是湿的。穿着很简单的睡衣,只是衬衫领口有一粒纽扣并没抠严实,发尾垂落的水珠一点点顺着她的皮肤滑落,然后没入领口。
明明她衣服穿的好好的,南知遥却感到了异常的撩拨。这种禁欲表象下的欲.望,往往更加让人着迷。南知遥看着白敛去将门关了,在人转身的那一刻,马上就把自己胶在白敛背后的视线收了回来假装看窗边。
怎么不盖被子?白敛坐在另一侧看了南知遥一眼后皱起眉,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不冷。南知遥回答的很呆愣,头发等等就干了,还开了空调。
她指着白敛的发尾,你也是湿的。
说完之后就看到白敛的脸上表情有些变化,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的,南知遥才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赶忙解释: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是你的头发也是湿的。
我知道。白敛淡然带笑的语气就让南知遥简直羞愤欲死,恨不得从床上钻个洞直达地下马上逃进去。
白敛问:睡觉了?
她把被子掀开了,南知遥很配合的把自己裹了进去,但还是睡在自己这边的边缘不往中间靠近。双手抓着被子把自己捂的只剩下眼睛,闷着嗯了一声。
啪地一声,灯关了。南知遥才觉得这玻璃为什么这么该死的透明,关灯之后的明月透过白色的窗帘,在床上投射出漂亮柔和的阴影与亮光。她有些紧张所以蜷缩了起来,但明显白敛要比自己自在许多,因为南知遥看见月光铺洒在被单上的形状越过自己这边的空缺,到了白敛那边之后有了起伏。
那里贴合着白敛伸直的小腿与脚踝曲线,纤瘦而线条漂亮,有一点点凸起。
南知遥抓着被子的手指一紧,身边人的呼吸清晰明了的靠过来半寸,其实和南知遥的身体还隔着一个巴掌的距离,她却已经感知到了白敛的体温。
南知遥心跳漏了一拍。
白敛没有再过来了,南知遥现在只好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往常她是个沾床就睡的人,今天就算是周围万籁俱寂她的心里也在敲锣打鼓。就算是闭着眼睛,南知遥也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睫毛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