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倒是真懂茶。”
人家一看,结果是个黑心的道士……”
自从阿义时统领离开后,她就觉得公主心中紧绷着一根弦。
“那就打算拿这么点人,打桥都?”
说着将两盏茶放到椅边的小几上。
李彦成知晓了圣上的密旨,却又无能为力。甚至为了不牵连到他的老师,硬生生将此事吞下,对谁都闭口不言。
直到第七日
看来李彦成倒真和小道士私下商讨了一番,姜思乐微微眯着眼,问道:“那之后呢?”
姜思乐将视线从绿枝转到小道士身上,欲听听他的看法。
小道士将茶饮尽,一咬牙:
姜思乐手中的茶盏险些端不稳,她转头看向小道士。
“殿下,新泡的春日欢,这茶还是咱们从宫里带来的。且尝尝看……”
小道士坐在她身旁,面色铁青。
“之后……自然是天下响应,奉公主为帝……”
小道士脸上多了几分倨傲,怡然自得。
姜思乐继续靠着那椅子上,望着天上的半弦月,月光没落,颇带着几分愁思。
姜思乐面上一冷,回他一句:“不想。”
看到她这番表现,李彦成冷哼一声:“那公主以为阿义时还能回来?”
这话说的残忍,却倒真有几分事实在。
说着,姜思乐觉得有趣,轻声笑了起来。
那是使团入青夷的日子,也是大夏和青夷两国结姻亲之好的日子。
“殿下,咱们造反吧?”
“公主应即刻起兵,打下成州!”
“哪日孤将你领出去,说你是孤的谋士。
可这几日小道士每次来找公主,就看到他一脸恶狠狠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的。
这时脚步声渐渐传来,姜思乐一抬头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这几日真是遭了灾,各个时运不济。
小道士脸上满是认真,他重复了一遍。
“公主就应该听贫道之言……”
忽然他转头对姜思说了一句:
“殿下,造反吧!”
“此处距离青夷王庭不过两日路程。若他真想回来,您至于等到今日?”
这让李彦成身形一僵,心中暗骂了几句。
小道士好几次想张口开解于他,却全数被他避了过去。
小道士端起茶盏一闻,便满口赞叹。
想到这儿,小道士长叹一声气。
李彦成摇了摇头,继续道:“殿下……和亲之事到此时,两国都不可能停止。”
说到这,李彦成还加上了一剂强心剂。
“便是他真的会来的,难道那单于还真愿意置两国和谈于不顾?”
小道士是一脸的不甘心。
“之后呢?”姜思乐没忍心泼他的冷水。
“难道公主就甘心嫁给那青夷的老单于?”
小道士摇摇头:“不是打桥都,而是打成州。”
青夷的残暴之名在大夏无人不知,简直是到了令小儿止啼的地步。
绿枝掩嘴笑道:
面对那双赤诚的眼神,她做不到怀疑,也做不到挽留。
“各自回房休息吧……”姜思乐下了逐客令,可在场的没有一个愿意走。、
“殿下!”小道士恨铁不成钢的低吼道。
回答他的只有姜思乐冷漠的声音。
“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