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御剑太稳,站在剑上的她没有感受到任何波动。
“您......”
“嗯?”沉晖低头,注视应琼,视线认真专注,仿佛他看的是世间珍宝。
应琼想说的话突然就忘了,“没什么。”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沉晖:“对见到的景色有何看法?”
问法像个老先生让学生发表一篇观后感。
应琼却听岔了,她眼中景色是沉晖,他比星河好看。
当被问及观后感时,她脱口而出“真好看”。
说的是沉晖。
不过无妨,听不出来。
她怕沉晖听出异样,故意转移话题,“我发现仰头看星星的姿势对治疗肩颈疼痛有用,你有空也可以试一下。”
......
气氛如同秋天晴日的夜晚,突然间从温暖变得寒凉。
始作俑者应琼在之后的路程里,放肆地沉默着。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她选择直接用沉默把自己埋葬。
过路的景色再美,也终有走到终点的时候。
荒芜老君府前。
应琼从战凰剑上跳下,回身想和沉晖道别,却见沉晖也从战凰剑上走下来,并且收回战凰剑。
一副要进荒芜老君府和她夜谈的样子。
她进入备战状态。
和沉晖的单独相处会让她紧张。
“这么晚了,您要进来喝杯茶吗?”
沉晖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语气也不太认真。
“这个点喝茶我没试过。不如今日在荒芜老君府试试。”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应琼,脑袋飞快地转着,试图找到一个正当的理由,拒绝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或许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是一个最佳的拒绝理由。
她天马行空的乱想着。
沉晖本没有打算留下来喝茶。
他是想找个时机和应琼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可是看应琼现在这么怕他的模样,这个时机可以缓一缓。
不过,十日后他要去大荒,归期未定。这期间,总不能让应琼把他抛之脑后。
他道:“曾有幸在荒芜老君府借住过一段时间,有行囊留在此处。今日夜深便不叨扰,待大荒归来,我抽空过来收拾。”
说完,沉晖有风度地和应琼道别。
应琼转身,看见当初陈富贵坐过的台阶,察觉不对劲。
“你当初装可怜,来荒芜老君府求收留的时候,孑然一身,哪有什么行囊?”
她再回头,已经不见沉晖的人影。
这夜,应琼过得迷迷糊糊。
直至一大早醒来时,整个人也不是很清醒。
她打开门,看见府外站着的风吟。
她觉得自己的打开方式不对,转头就把门关了起来。
却没有风吟手快。
“应琼,找你有正事。”
风吟用身体抵住门缝,让应琼没办法把门关上。
应琼抵死不开门,“你来干嘛?”
风吟卡死门缝,下半身在门内,上半身在门外。
“我知道我没脸见你,这不是只让你看见身体吗?”
应琼从门内把风吟的身体往外推,“你别说这种话,搞得我像老色批一样。坑了我之后还想坑害我的名声吗?”
这话刺激风吟的神经,她猛得一推门,整个人进了荒芜老君府。
“我不是来陷害你的,找你真的有正事儿。不然给我十块厚脸皮,我也不好意思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