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琼维护上了,“您当着我的面诋毁我师父不太好吧。作为前辈要有前辈的风范。”
稽鬼怀念道,“切,要是我收徒了荒芜也会当着我徒弟的面这么说我。前辈风范?有个屁用。”
因为荒芜老君的缘故,应琼和稽鬼的关系一下亲近不少。
两人边走边谈。
陈富贵安静地听着。
他们偶尔聊的内容,关于应琼的过去,是陈富贵没有参与过的。
灰川近在眼前。
稽鬼停下脚步。
再往前,过了结界,他就无法再回到右大荒。除非出了左大荒再从大荒外绕回来。
应琼想到这点,“大荒的原住民轻易不能越过灰川,所以我们要分别了是吗?”
稽鬼本想点头,在察觉到动静之后改为摇头。
“看样子有人不想我们那么快离别,特地在这里摆下盛大的阵法等我们。”
周围的空气快速流动起来,形成一阵阵风墙,将应琼等三人死死困在风墙里。
应琼见这山呼海啸的阵势,道:“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法,不像是天庭上有的。”
陈富贵触碰风墙,说:“鼠族秘术,天庭上不常见。”
风墙上方,御风飞入一个人。
这人听到陈富贵的话,皮笑肉不笑道:“能看出这是鼠族秘术,有点深度。不过有深度也没用,还不是被风墙所困。”
陈富贵神色微沉,一掌盖上风墙。
方才放肆凌虐的风墙瞬间被摧毁,只留下小小余韵,刮起几丝尘与土。
“你说,谁被风墙所困?”
“哇哦,”应琼给陈富贵比了个大拇指。
在对付萤山上的穹顶封印时,她就知道陈富贵在阵法上的造诣高超。
她甚至怀疑陈富贵人生的几千年时光全部用来看阵法去了,不然怎么一掌就能解开对方的秘术。
那防风墙的贼眉鼠眼之人主动报上身份,“既然被看出来是鼠族秘术,那我鼠族的身份也就不装了。今日落到我的手里算你们倒霉。”
应琼不关心这个,她问:“娆曼是被你的人带走的吗?”
这人回答道:“你说那个蜘蛛精啊,是,怎么了?”
“她人呢?”
“自然是被我们鼠大王当成座上宾、引路星,就等着你们几个自投罗网。”
应琼半个字也不信,“一边说让我们自投罗网,一边又阻碍我们进入灰川,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人勉强稳住心神:“捉你就捉你,在这边捉和在那边捉都是捉。说得好像你在这边就能逃得掉一样。”
陈富贵一直在观察这个自称鼠辈的人,他沉吟道:“你不是鼠类,你是河狸妖。”
这句话让在场的两个人脸色渐变。
一个是冒充鼠族现在被戳穿的河狸。
另一个是稽鬼。
稽鬼惊讶地张大嘴,又恍然大悟道:“我就说为什么在灰川这边就被拦下,原来是跟我一样过不了灰川屏障的右大荒原住民,河狸啊!”
唯一在云里雾里的是应琼,“河狸是什么?”
陈富贵说:“是一种长得很像老鼠的生物,气息也和鼠类相近。可能怕娆曼认出它的身份,才把娆曼先抓了。”
听到这里,应琼小幅度地瞄了瞄稽鬼。
稽鬼知道应琼的意思,无非是疑惑为什么对方只怕娆曼认出来却不怕他这个大荒原住民认出来。
他尴尬地撇嘴,“我常年不出第二峰,认不出河狸也是情有可原。”
为了转移矛盾,稽鬼指着河狸的鼻子说:“你堂堂一个河狸为什么硬要装老鼠?”
“老子凭什么回答你?”河狸直接动手,将稽鬼的手掀翻。
若不是稽鬼反应及时,这只手恐怕会被折断。
稽鬼脾气躁,对方先出手,他断没有委屈求全的道理。
“你还恼羞成怒,今天就要我替你的长辈来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
他对应琼说:“你们去灰川办你们的正事儿,这里交给我。”
“您行吗?”
“老夫可不是只会捉弄人。放心交给我。”
应琼能看出河狸的修为不高。
但对方既然敢派河狸一个人过来拦他们就说明河狸肯定不单单靠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