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奇了怪,明明你也留下了痕迹,为什么物品探测术只能探测到我而探测不到你?”
弄月辩无可辩。
应琼诲人不倦,她实在看不下去这拙劣的栽赃嫁祸,准备教弄月做事。
“我要是你,在栽赃嫁祸的时候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证人。幕后黑手就该躲在幕后操控大局,而不是把自己暴露出来。假设我偷试卷还栽赃嫁祸别人,肯定会伪装成那人的模样,找一个人多的时候,鬼鬼祟祟溜进资料室,让别人看见‘应琼’把这份试卷丢在一个醒目的地方,让别人替我去举报这件事情。”
“可你怎么就亲力亲为了呢?还选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一位附和你的见证者都找不到,全靠一张嘴皮子上下翻飞就造出谣。”
弄月脸涨得通红,她拔高声音道:“你这是诡辩,我又不是栽赃嫁祸的人,我怎么知道栽赃嫁祸的套路。我只是看见你偷了试卷,考出不同寻常的高分,才将我见到的事实公之于众。”
看样子真的没准备后手。
应琼惋惜地摇头,“无药可救,方才打算抬手放过你,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在学堂里看见你,请你退学。”
她向倾翰提出关键性的证据。
“北边垃圾场曾受魔族偷渡过,天帝在修缮时便布下用于监视的暗鸦。从暗鸦的眼睛里可以读到过往一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想必也能看见弄月将试卷扔进垃圾场的画面。”
她是传音给倾翰的,暗鸦特殊,不易在大庭广众之下广而告之。
倾翰不知在想什么,回道:“你怎么知道北边垃圾场被布下暗鸦?”
暗鸦全天下也不过十只。
因其监视功能的强大,一般用在十分关键的地方。
即便为了监视魔族的偷渡而放在北边垃圾场,暗鸦的行动也实属机密,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应琼怎么会知道?
他此趟只是以祭酒的身份解决学生之间的矛盾,可是上升到暗鸦的行踪,就不只是一个学堂内部的问题。
应琼看懂倾翰沉沉的目光,道:“祭酒莫慌张,据说这里的暗鸦不久后便要回收,即便暴露也无妨。”
听见这话,倾翰稍稍放心。
既然是准备收回的暗鸦,调一下影像也没有什么。
问题是找天帝要影像这件事情本身也令人头疼。
倾翰想,他绝对会被天帝压榨!
那位精于算计的三界之主,不会放过和他谈条件的机会。
后来,暗鸦一事是倾翰当着在场几人的面披露出的,他抹掉关于暗鸦的重要信息,只说有能掉影像的手段。
应琼深谙人心,她走到弄月面前道:“要不你直接承认吧,省得祭酒还要找天帝要影像。”
太贴心了,真不敢想象应琼居然是荒芜那老头培养出来的徒弟,和荒芜恶劣的性格完全不同。
倾翰内心夸赞应琼的贴心行为。
弄月却并不慌忙,她虽然没伪装成应琼的模样去偷试卷,却在冷静下来之后,伪装成应琼的模样来丢试卷。
“真的不害怕吗?”应琼目光锐利,似能看透人心。“你虽然扮成我的模样来丢这份试卷,但是在丢完之后你用了反侦察术,消除试卷上沾惹的关于自己的信息。”
“这样可疑的举动你不会忘了吧?”
“你怎么知道?”弄月最后的心理防线被击溃,不小心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应琼老神在在,“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就在你后面看着你。”
这场闹剧最终以应琼成功洗脱嫌疑,弄月认罪伏法结束。
应琼心情舒畅地伸了个懒腰,她想,以后天庭学堂再看不见弄月。
害人不成反而自食恶果。
她没有舒畅多久,只见凰连扑扇着翅膀从天际飞过来。
飞近后,她看到凰连满脸的慌乱。
她还没问,凰连迫不及待地说:“应琼大事不好了,陈富贵晕过去了。”
第64章 为他解毒
应琼跟着凰连赶回住处,在西边的厢房里看见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陈富贵。
“富贵。”应琼朝着床上躺着的人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她从被子下牵出陈富贵的手,按在其脉搏上,一边查看陈富贵的状况,一边问凰连:“怎么回事?富贵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凰连交代事情的经过。
它今日闲来无事,给小蘑菇浇水之后,想找陈富贵一起玩耍。
陈富贵开始跟它说起大道理,类似于小孩子不能玩物丧志。
说着,拿出一本凤凰族简史要读给它听。
凰连哪肯认真学习呀,但是迫于打不过陈富贵,只好跟个菜鸡似的蹲坐在书桌旁听着凤凰族如何一步一步发展至今。
枯燥又乏味的历史让它听得脑壳疼。
就在它快要忍不住揭竿而起时,看见陈富贵合上书,揉了下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