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应琼怀疑自己的耳朵被凰连荼毒得过于频繁,出现了暂时的幻听。
她怀疑眼前的陈富贵是不是冒牌的。
一是陈富贵从来没用这么软糯可欺的声音说过话。
二是,按照正常的逻辑想象,一个衣着华贵、身份非富即贵的人,竟然提出暂住在小破屋里,明显不正常。
陈富贵将事情的缘由跟应琼解释一通。
他没记起为何失忆变小,亦不知暗处的推手是谁。为了保险起见,他现在有家不能回。
荒芜老君府荒凉僻静,相对安全。
应琼听闻此事,仗义地握着陈富贵的手说:“放心吧富贵,要有我一碗饭吃,必然有你一个碗刷。安心的在这里住下。”
陈富贵带了一百万灵石,准备交给应琼的,听到应琼的仗义之言,收回了拿灵石的手。
他问:“什么都不问就让我住下?”
“你不是说得够清楚了吗?剩下的没告诉我的,必然是没想好怎么说,或者因为某些原因不能跟我说。没关系,我不介意。”自从上次陈富贵骗她之后,应琼就想明白了,陈富贵有很多秘密。
有些秘密,不是她该去打探的。
等时机合适,陈富贵自然会告诉她。
陈富贵却因为这一番言语,导致原本打算坦白的话说不出口。
应琼说不介意,就是真的不介意。或许她没那么在乎他是谁。
对她而言,他仅仅是好心救下来的一个朋友。
也好,以免让她知道太多,陷入危险。
当晚,陈富贵就住进应琼安排的屋子内,正对着应琼的房间。
夜深人静,一个身影骗过应琼和凰连的眼睛,进到陈富贵的住所。
陈富贵点亮着烛火,端坐在桌前看兵书。
烛火摇曳,身影落到陈富贵身边,半跪着抬起头来。
能有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隐身遁入技能,三界中,只有夜家能做到。
来人正是夜奕,他笑着说:“恭喜大人成功入驻荒芜老君府。”
陈富贵凉凉扫了夜奕一眼,让他别贫。
“事情办得怎么样?”
夜奕回:“和夜明说的并无二致。那人确实在三界中消失过一段时间,消失的时间就是夜明口中看到那人进大荒的时间。”
“嗯,继续跟进。”陈富贵翻过一张书页。
夜奕道:“大人今日和应琼姑娘表明身份了吗?应琼姑娘什么反应?”
“没。你说......”
夜奕伸着脖子等下文。
“算了,你也不懂。”
夜奕不赞同这个说法,“大人,你得说出来才知道我懂不懂。”
陈富贵放下书,抬眼道:“那你说,她让我洗碗是什么意思?”
这导致他的一百万灵石住宿费没送出去,他以为应琼要让他用劳动抵住宿费。
回来一想,也不太对。
洗碗就一个清洁术的事,过于简单。
他的住宿费,到底怎么给?
夜奕挠头道:“啊这。”他确实不懂。
让他们家大人洗碗,真是杀鸡焉用尚方宝剑。他们家大人的手,是能血洗三界的。
灵光一闪,他有了个猜测,“大人,这‘洗碗’二字与‘喜欢’二字乃事近音字。您说应琼姑娘会不会借洗碗之名,诉喜欢之实?”
陈富贵把书砸到夜奕头上,让他清醒一点。“别乱猜。”
要是喜欢就皆大欢喜了。他不认为一个人喜欢对方,会对对方的过去没一点兴趣。
他的指节在木桌上扣了两下,思考道:“帮我传话给天帝,约他明日老时间老地方见。”
“是。”
见陈富贵没有下一步的指示,夜奕开始闲聊,“大人,您今天那股委屈劲儿演的可真好。要是让人知道三界战神也会这么委屈求人,您的形象就毁于一旦了。”
他今天一直在附近,隐身,就是想看看他家大人怎么住进荒芜老君府。
他虽然没听到过程,却看见他家大人装可怜的模样。
“你很闲。”陈富贵的语气充满警告。他知道这个下属闲不住,却没想到夜奕竟然用着情报阁独传隐身术偷听。
“怎么会?我都快忙死了。”夜奕趁机卖乖,“大人你不知道,大荒延迟关闭的那三个时辰我差点都炸了。您找我、玉帝找我,这些都不说了,情报阁那群老家伙也来找我,搞得大荒是我家开的一样。不对,我家是情报阁,大荒闭合时间确实归情报阁管。”
陈富贵已经习惯夜奕偶尔长篇大论的废话,他道:“大荒异常开闭的原因要等到下次大荒打开继续调查。近来我不方便出面,魔族那边你派人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