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琼,也应该会开心一些。
已经把应琼当成自己责任的沉晖,如是想到。
天帝欣然同意。
他的奇珍异宝多的是,不缺一株草。
三人其乐融融地结束了这场对话。
出了凌霄殿,龙阶感觉自己如同褪了一层龙皮那般,解脱且失力。
“战神大人,您竟然敢当着天帝的面甩脸色,真真是吓我一身冷汗。”
沉晖没搭理。
现在龙族的小辈话都这么多吗?
理解能力满分的龙阶,从沉晖那沉默的背影中读懂了其内心的想法——“你还太年轻”。
他确实太年轻,一见到天帝生气吓得腿都抖。
而看方才天帝和沉晖的交谈,龙阶明显感觉到,天帝怕沉晖生气,怕自己做的决定让沉晖不满。
他早前就听说过,天帝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战神不理人。
如今看来,传言为真。
三界战神,恐怖如斯。
*
应琼守在玄漪身边整整三日。
第四日的清晨,她守到了清醒过来的玄漪。
“你吓坏我了。”应琼温柔地给玄漪擦着额间冷汗。
玄漪柔柔弱弱地眨眼,细声问:“我睡几天了?”
那声音过于纤细,导致应琼不自觉地跟着玄漪降低了音量。
“三天。”
听闻自己昏睡三天之后,玄漪的眼眸中瞬间汲上了泪珠,既害怕又难过。
“啊?那岂不是已经上课两天了。”
应琼给玄漪的小脑袋瓜子一记板栗,实际上一点力都没有用。
“突然哭了我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为了这事儿。放心,我给我们俩都请假了。等你病好就能销假。”
听到病好销假,玄漪闭上眼睛,刚刚盛满的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应琼知道玄漪在担心什么,她温柔地拭去玄漪眼角挂着的泪渍。
“我查过了,大荒之中有一种草,叫做烈焰草,可解一切寒毒。大荒每年都会开放半个月。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找到烈焰草。”
玄漪在应琼的鼓励下展露出她醒来的第一个笑容。
她温声说:“应琼,你现在的状态让我想起了一个句话。叫‘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若是生病能看见这么温柔的应琼,那多生几次又何妨?”
“你想得美。”应琼说话的语气依然柔柔的。
“我现在的温柔,都是以后要从你身上压榨回来的,可不许生太久的病,不然怕你还不起。”
就在她俩笑逐言开之时,九天玄女推门而入,带来了东海龙宫闹剧的处罚结果。
九天玄女:“天帝下了诏书,将龙黎关进锁妖塔一万年,让应琼把灌入东海龙宫的垃圾全部捡出来。”
她愤愤道:“区区一万年,呵,真是‘公平公正’。”
“好歹没给应琼太重的处罚,不然看老娘闹他凌霄宝殿个鸡犬不宁。”
说罢,九天玄女撩起她的衣裙,单脚踩上旁边的椅子,倒了一杯甘露,吨吨吨地往喉咙里猛灌。
每每看到一代美人如此不顾形象、潇洒奔放的样子,应琼总觉得,要么是她眼瞎了,要么是她记忆出现了偏差,不然印象中温柔地给她糖吃的九天玄女姐姐,怎么就变成了如此不拘小节的烈女子?
不是说烈女子不好,应琼只是觉得自己这不修边幅的人,更喜欢像玄漪这样娇娇软软的小可爱。
九天玄女喝完甘露,纤纤玉手拍上应琼的背。
其掌力可震山碎石。
如果不是应琼捡到了十万年的修为,估计会被这一掌拍到吐血。
“别去管那什么处罚,就让东海龙宫被垃圾覆盖着,谁爱捡谁捡去。欺负了我妹妹的恶人,关个一万年就抵消,还要罚救我妹妹的恩人,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应琼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背,理智地说:“垃圾我还是要捡的,大部分虾兵蟹将是无辜的,我牵连了他们,本来就是不对,受惩罚也是应该的。至于龙黎的惩罚,可不是乖乖的在锁要塔里待一万年就结束了。”
她想等龙黎一万年惩罚期满之后,绑着龙黎去大荒给玄漪找烈焰草,不找到不准回来。
后来又想,说不定在这一万年之内,自己早就把烈焰草找到了。
便没有把这个想法跟九天玄女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