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踢了踢地上明显被收拾过的落魄少爷:“陈刚已经审问过了。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过就是想找男人勾引我,再骗走我手里的钱!”
说到这里,她手指指着罗平,气得胸膛起伏:
“你这样的卑鄙小人,老天爷怎么没降下一道雷劈死你!
可惜你如意算盘打错了,那些钱房产都是柚柚的爸爸留给孩子的,我早早就做了过户登记。
反正我现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下次你如果再打这些肮脏主意,我不介意和你拼个命!”
说完未等罗平反应,直接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匕,直直朝他面门扔去,
躲在门后的姚诗雨吓得尖叫一声。
看着直直飞过来的匕首,在阳光的反射下,刃口泛着凛冽的寒光。
季晚晚这动作太突然了,一瞬间罗平瞳孔紧缩,极度恐惧之下,身子僵硬一动不能动。
下一瞬,面前一阵劲风闪过,匕首擦着他的右耳,直直落入身后盆里。
而几乎在同时,陈武抽出匕首,身影迅捷割断了房间角落的监控线路。防止他事后拿这一幕做文章。
霍青窈瞧见妈妈进来,收住声音,只轻轻叫了声“妈妈”,便相对无话。
他知道季晚晚从彭国华手里买下了爱情海商场的一半股份,便让人去向其余小股东主管打听股份授权书是写谁的名字,这倒好打听,也不是什么秘密,
很快手下打听清楚回来说是写的姜柚柚,至此,罗平彻底相信了季晚晚的话。
一直等她哭够了,季晚晚递了杯水过来,缓声道:
果然,罗平打起了季晚晚手里钱财的主意,同时还想打听姜柏岩在里边的情况,之后青窈参加比赛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这时妈妈却走过来,无声抱住了她。
自打上回从电视台回来后,得知了这个家表面温馨下的丑陋不堪,她和妈妈之间就仿佛隔了一层。
直到一个多月前,她偶然撞见季晚晚与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谈笑风生,她便动了心思。
靠在熟悉温暖的怀抱,霍青窈鼻子一酸,这些天来积压的恐惧委屈一下子冒了出来,眼泪如泉涌。
“我没事,你出去吧!”
罗平不耐烦的打断她:“报警,证据呢?”
罗平下意识紧攥了下拳头,直接从怀里抽出支票本,写了一张十万元的支票递过去,温声笑道:“够吗?”
姚诗雨被他难得温柔的态度蛊惑,呆呆的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让女儿好好的!
见她没有再否认,季晚晚就开门见山的问:“不知姚小姐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姚诗雨本能的摇头,急切解释:“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可女子本弱,为母则强,当女儿莫名其妙就不用上学了,当她意识到罗平是想要把女儿彻底养废时。她被逼着从一天天的 p ua中清醒了。
因为自打来了海城,踏上了生意场,彼此争锋也都在嘴上,哪有直接动手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反应不过来也正常。
姚诗雨虽然也是豪门千金,可她上头有两个跋扈的哥哥,父母又重男轻女,以至于养成了她懦弱没主见的性格。
罗平牵起她来到卧室,“那你愿意为了我,去杀了季晚晚吗?”
回想起那日,在演播厅后台,霍青窈扯着柚柚一起去卫生间,
只留下她和季晚晚两人相对无言。
性格使然,即便意识到了问题,也生不起反抗之心。
罗平走后,姚诗雨呆呆坐在床沿,盯着粉白的窗帘出神。
罗平自然没有那本事随意查清一个人名下有多少财产,只能迂回着来。
即便时间久了,罗平拿走了她所有的东西,对她也腻味了,开始在外面找女人,还把从前的老乡“秦姨”公然养在家里。
而她亦知道,姜柏岩的能力有多不凡,她听罗平一次喝醉酒说过,如果不是姜柏岩在乎的人全都没了,将谁也治不住他。
尽管他相信季晚晚刚才没有说谎,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得要让人去查一下。
罗平随意扫了眼,看清楚女子那张脸后,神色顿了好几秒。
可现在,季晚晚母女都好好的,那姜柏岩还会像罗平说的,一直消沉下去吗?
“我们可以合作,我要让罗平得到应有的报应。与豺狼虚与委蛇,这期间,你可能会有危险,更有可能丢掉性命,但我们能保证你女儿平安,也尽量会保全你,你可愿意?”
……
当晚,他心情不错,有合作伙伴约他出去谈生意,他随手点了一家酒吧。
不知过了多久,她站起身,来到楼上女儿的房间。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仿佛在心里生了根,是誓必要完成的。
霍青窈此时正在吊嗓子,宽敞的练歌房四周都装了隔音板,因此才没听到刚才楼下的动静。
季晚晚却忽然凑近了她,笑道:“看来你还不笨,还知道自救!能让你从渣男 pua里清醒的,是为了你女儿?”
关乎到女儿,姚诗雨终于聪明了一回。
那她就再加上一把火:“你知道罗平为什么要将霍青窈养废!”
他一遍遍的说服自己,试图不去承认刚才自己的狼狈。
从小到大,季晚晚就是他们圈子里别人家的孩子,即便后来,为了陆浩辰,做尽恶事,成了全网黑,也从没人否定她的优秀,
姚诗雨只是无声拍着女儿的背,目光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