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这房子就林觅熟悉一点。可她的口袋并没有钥匙。拍了几下门,里边毫无回应。
“克丽丝不在家,没法进去了。”
小姑娘摸着辫子,咬着嘴唇,一脸无奈。
“不就是想进去吗?”
小金运了轻功,直上二层,攀住窗户,稍用力就把它弄开了。
行远背着启江,踉跄着走到门边,还没反应过来,一层的大门也开了。顿时目瞪口呆。
“都进来吧,一个人也不在呢。”
林觅四下看了看。摆设没什么变化。餐桌上半块没吃完的黄油面包已经发硬。咖啡杯里的液体早被风吹干了。
“克丽丝可能好几天都没回来了。”
她不免着急。好姐妹素来讲卫生。就算离家匆忙来不及收拾,回来了一定会打扫干净。
“先别管人家了,”小金朝楼上望了一眼,“这里有床吗?”
“有,二楼的房里一共两张。”
启江被他们一齐搬到了床上,简单地清洗了伤口。小金把随身的包翻了翻,能用的药丸药膏都用了。
行远的伤都比较浅。他站在卧室门外,盼着小金忙完启江那边的事,再来上药。
等了个把钟头,才看到她一脸疲惫地走出来。心里很是激动:
“金姑娘,我和启江是好朋友。剩下的药也给我用用好吗?”
“拿去吧。”
小金把一盒药膏丢到他脚边,木然地跑下了楼梯。
行远正要往下追,被从房里出来的林觅急忙喊住。
“这个姐姐刚被启江哥哥说了几句,心里不好受。别去打扰她为好。要是你实在没法涂药,我来弄。”
方才在马车里,行远看出了她和启澜的关系。
虽然不是挺喜欢顾老三,救命之恩不是说忘就忘的。
“哦,我自己会,又没缺胳膊少腿的。”他尴尬地捡起药膏盒子,坐在地上给自己抹了起来。
用量不清楚,一不小心蘸多了,火辣辣的疼感就从皮肉伤口处弥散到全身。
疼得他好想嚎叫。碍于面子,必须不吭声,几乎要把嘴唇咬破了。
林觅回了房,一眼就看到启江靠着枕头,眼神迷茫。
“启江哥哥,”她试探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尽量使话语柔和一点,“我知道自己不该来多嘴。刚才你说小金姐的话,确实重了些。”
“可是,她擅自把行远带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万一暴露了身份,或出了大的意外,我如何向涓涓交待呢?”
林觅叹了口气,更加为小金打抱不平。
涓涓姐人美心善,对于年轻男人来说,温柔体贴有主见的才女谁不爱呢。
可是,小金姐姐也是个极好的姑娘。相貌出众,功夫一流。朱行远不过是一面之缘,就甘愿以命相护。
她不知该站在哪一边。只好低了头小声说:
“小金姐也是一片好心。启澜说,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找你。能去的地方都寻遍了,找得很辛苦。”
启江的心头泛起酸涩。他把脸深深埋进枕头,任凭滚滚落下的眼泪把柔软的布枕套浸湿。
同样难过的,还有另一个男人。
本来行远身上的伤口就不舒服。林觅和启江说话声不大,但他悄悄躲在门边,关键信息基本都不漏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