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人暗中放了毒药,才会迅速发生尸变。有没有可能,囚犯是被毒死的?毒药不仅致死,还能致腐?
而他的记忆里,似乎真的存在这样类似的一种药剂。操作它的人,貌美如,却长了一颗堪比蛇蝎的心。
两年前在异国的某个深夜,一觉醒来,枕边的丁浣不见了。
或许是走得大意,她落下了一份资料在地板上。秦锋扫了一眼,竟然是近期在实验室拿笼子里的小动物做试验的记录。
好奇地翻了翻,英文密密麻麻地写着老鼠,兔子和青蛙服用药品后身亡,在常温下变成骨架需要的时间差异
她和朱涓涓都学的化学制药,可无端地拿活生生的小动物作牺牲品,过于残忍了.
不久丁浣回房,若无其事地躺好,却不知枕边人早已被吓得毛骨悚然。
他记不起是何时又睡了过去,只依稀想起次日起床,一张美艳的脸映入眼帘,丁浣抱着枕头睡得香甜。地板上的材料不见踪影。
他一度怀疑,白天精神过度紧张劳累才会在夜半做的噩梦。毕竟,世上哪有如此可怕的药呢?
验尸官见秦锋愣站着,连忙推了推他的胳膊低声提醒:“快到时间了,求您别神游了!”
“收拾收拾,走!”他晕乎乎地应道。
“尸检报告还没写完——”
“不用写太细,我来吧!”
秦锋抓起桌上的一张大半空白的材料纸,握笔唰唰几下,就划了句号。
顶着一身熏人的气味,他捧着报告回到会客厅门口。离着三米多的距离,站得笔直,不再往前一步。
一来怕臭到小美,二来怕洪将军揪住漏洞不放。
“冒犯二位了,报告放这里,告辞。”
话音刚落,恰好洪将军的目光扫过来,秦锋顿时如同老鼠见猫,丢下东西落荒而逃。
瞅见大院子里有个没人的角落,遇见救星一般地奔过去吹风。恨不得吹下一层皮,把恶心的味儿去掉。
刘警长不知何时已经转到此处,看到有人在风里像个呆子一样站着不动,习惯性假笑了几声。
“哎呀,怎么比掉茅房了还臭?”
“囚犯不但死了,还烂了,白日见鬼!”
“我刚听验尸官说了,”刘警长的一双眯眼绽放出精光,“你和洪将军怎么解释的?”
“我没亲自去解释,直接给报告。初步结论是囚犯重伤加严刑拷打身亡。保存条件有限,检查水平有限--所以就烂成一团泥了。”
“胡说八道,你是在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老狐狸的鼻子差点气歪——没料到秦锋跟自己混了三个月,脸皮倒是练厚了,拉师傅下水,推诿责任做得毫不留情。
“刘前辈,西方人把这种称作风险共担。签的可是你我两个人的名字。洪将军再大的火气,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囚犯,把我俩都拉出去枪毙呀。”
听了解释,刘警长的怒气消去了一半,仍然半信半疑地盯着他。
“万一要抓个主要责任人,还不是先追究我?
“放心,到了那种身份地位的人,面子为大,不会和小人计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