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骂着,一边双手握拳一齐朝着少年打过来。
启澜抬腿猛地踢到了他的肚子,钻心的疼痛如同刀割。
申先生的眼角掉落了好几滴眼泪,“哎呦”一声哀叫就跌坐到了路边。
“还想再来一次吗?”
被踢的人痛得发抖,哼唧着,断断续续摇着头。
“手腕上戴的东西给我看看?”启澜小心地试探。
话音刚落,腰都直不起来的申先生忽地使出了大力气,把手腕上的牌符一把扯下来,咬在了嘴里。
“咯吱!”
货真价实的声音从牙齿间传来,好似竹鼠在咀嚼竹子产生的响动。
“停下!”
少年急了,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掌,打得他猛地一抖,吐掉了方才狠狠嚼着的牌符。
“啪!”
牌符滚落在满是黄土和白灰的马路上,形状小了点,似乎是融化了一些。
更为诡异的是,经过一番咀嚼,一闪而过的那个三角符号消去了大半,竟然模糊不清起来。
难不成这牌符是特殊材料做的,还能临时咬碎了吃进肚子?!
一只手不甘心地伸向那灰扑扑的东西。快要得逞之时,少年一脚踏住了那只张牙舞爪的手,连同牌符一起,踩得死死的。
黑衣人拼死攥紧了手心里的东西,而踩在手背上的脚,也分外地用了力。
汽车的喇叭声唐突地惊扰了两人互不相让的争夺。
启澜保持着脚踩姿势没放松,瞥了瞥喇叭响起的方向。
一辆车急急忙忙地停在了两人的前方大约五米处,开车的人穿的西服十分眼熟--
陆士彬!
幻药的作用下,嘴有点歪,一双小眼也瞪得比平时要大许多。
头发乱乱的,配上这副表情,不苟言笑的人登时添了几分滑稽相。
来得也不知是不是时候,但车门上歪歪扭扭打出来的弹孔,成功地引起了申先生的恐慌。
的的确确是他放的枪。当时陆士彬一口气不停地开车左右穿行,才逃过了此劫。
一共是九个弹孔。只有一枪没打中车身。
心虚加害怕对方寻仇,申先生不敢抬头。缩着脖子像只灰头土脸的大乌龟,面朝下趴在地上不敢妄动。
这一丝变化没有逃过启澜的眼睛。
两人之间或许有过节?
他琢磨着,看了看脚下踩着的手,已经比最初时老实了不少。
“先动手的是你,理亏的也是你。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不然我就喊开车的那位先生过来评评理。”
不等他的话说完,申先生已经拼命点头了。好像一根看不见的线吊着头和脖子,一下接一下。
少年收回了脚。
被踩手的人也乖乖松开手,把牌符递到他的面前。
“这个并不值钱,”黑衣人低声说,“我看你也不是奔着钱财来的。”
“就是好奇,”启澜笑了笑,“这东西好像还能咬碎了吞下去,好吃吗?”
“不好吃,只是不想泄密罢了,泄密死路一条。”
启澜收了牌符,又从口袋里翻出北原的那一块,当着他的面拼在一起。
“我也有一枚,难不成是同道?”
申先生是诧异,指了指前方的人,喘着气说:
“你赶紧把上边的记号去了,咬或磨都行遇上麻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