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摸起马鞭,颤抖着打马赶路。
他原来还好奇,一直形影不离的徒弟为何不来。
做师傅的一副吃了败仗的模样,那一位准是有去无回了。只是不知命丧何人之手。
半新不旧的马车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调了个头,消失在宽阔的大路口。
坐在地上休息的陈醒和章文轩,给各自身上的伤疼得几乎麻木。
这战斗持续得有些久了,他俩却又没有能力去帮忙,只能干着急。
忽然间,两人几乎同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阵不小的响动,不由得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紧接着,满鼻子都是呛人的灰尘味和霉味,眼前的破屋子发出各种奇怪的声响。
那一连串的打斗,一把岁数的房梁,柱子,门窗都无一例外地伤筋动骨。
他们连忙扯开嗓子朝着屋檐费劲地喊:
“小澜,金姑娘,你俩快点下来!”
“当心,这屋子怕是马上要塌了!”
喊声未落,整个房轰然倒地。瓦片夹杂着破木板和土墙,噼里啪啦地往下砸。
脚边不到三米的地方瞬间都成了断壁残垣。
“晚了一步,”陈醒带着哭腔捶胸顿足,“他俩该不会埋在下面了吧?”
“我们动手挖去!”
章文轩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双手抓着木板和石头用力地搬。
“听听,好像有人在走路呢?”
虽然没了眼镜,他看周围的一切都像隔了一层雾,耳朵却还好使。
“真是他们过来了!太好了!”
启澜扶起伤得不轻的小金,从后边慢慢地走了过来。
她嘴角边流下的鲜血,把上身的蓝衣的领口处都染红了。
“小金姐,你的伤要紧吗?”
“我没事养几天就好了”
龙云的那一拳一定是拼死打过来的,生生打得骨肉一震,好比撞在一面铁墙上。
若不是躲避及时,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击碎。
他俩从屋檐上滚落到地面,启澜先着地,充当了临时垫子,避免了小金的内伤加剧。
见两人都还活着,也无大碍,一直担惊受怕的同伴们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陈醒肩膀上血还在流,唇色有些泛白。四下望了望,故作轻松地咧嘴一笑:
“咦,这么快就打完了?我都还没过足瘾哪!”
话音刚落,小金挣扎着从启澜背上下来,朝着他肩膀上那两条红红的刀口子抬指就来了几下。
“哎哟!金姑娘别一见面就打人,还打我的痛处”
他冤枉得想哭,加上伤口是真疼,很快就眼泪汪汪了。
章文轩轻轻地触了一下伤口,低声安慰一肚子委屈的陈醒:
“人家是好心帮你止血了。回去我给你消毒上药,最多第二天就能结痂。”
挨打的人眉毛拧成一团,只大口地吸气,喘气,疼得眼泪都冒出来。
他想,止血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完全可以轻柔一些,就像她对顾启江一样。
“龙云是死了还是逃了?”
“跑掉了。”
启澜疲惫地打了一个哈欠。
陈醒心中却颇多困惑。
“这个杀手团的头手段狠辣,为什么不除害呢?”
小金转过脸来没好气地回呛:
“不该问的别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