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才一小段日子不见,你就不喜欢涓涓姐了?”
启澜只是没说,“你怎么惹的三角恋,还差点赔了命。”
启江没有和他多废话。
他先是把匕首按压住,将领带和手帕迅速打结,将小金的伤口处扎的紧紧的。
“三弟,快开车,我们先去医院。”
启澜看出二哥对这姑娘的态度不一般,带着赌气,也带着插刀的歉意,把车发动了。
这一段路,是兄弟两个自结伴去天津以来第一次有机会独处。
“我亲眼看她要杀他。还要送她去医院,二哥是中了魔吗?”
启澜闷闷的开车。
启江自有看法。
这枪不假,但枪膛里没子弹。
小金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他忽然觉得她今晚很不对劲。
何以如此不堪一击?
会不会身上还有别的地方有伤?
这一检查,启江彻底陷入了焦虑和自责。
小金晚上约好来接他回家。
但她一路上并未太平。
厚厚披巾下掩盖的,是她左肩和小腹中的子弹。
即使如此,还能坚持开车。
他只顾着替朱家的遭遇悲伤,替林家的遭遇唏嘘,
却未想到,小金作为一枚无依无靠的棋子,命运更加不堪。
启江不想再责怪开车的启澜。
到了医院,大夫和护士查看了伤情,把二人劝走,就风风火火开始了救治流程。
在没有章大夫的医院里,启澜感到无比的失落和哀伤。
启江心里更是难过。
雪夜,手术中伤员的情况几次出现险情。
启澜望着哥哥在手术室外徘徊的背影,自责感最终打败了一切负面情绪。
这一天对他来说,太难熬,也太压抑。
林觅似乎就从人间蒸发了。
可是,就算是雪人,也得有一团蒸汽留下,也得有一团白云作念想。
启江攥着口袋里那把手枪。
枪是空的,车里和小金的身上都没有一颗子弹。
那她为何要拿空枪对着她,给自己引来一把飞来的匕首呢?
原因或许有一个,但情商不高的启江一时难以想到。
她喜欢他,但讨厌他牵挂着别人。
在启澜看来,全是自己的过错。
小金也许在来的路上遭遇了危险,几次可以逃跑,但最终还是如约来接他回家。
他并未想过,小金对他的感情,甚至远远胜过爱她自己。
启江在手术室外守到天明。
启澜寸步不离地陪着他,最终撑不住,头歪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梦开始了。
他迷迷糊糊地听到林觅的哭声,头脑一阵疼痛,强行爬起来,搓搓眼睛。
启澜的眼睛里望见一丝太阳光。
自己身上盖着启江的外套,正躺在屋内的简易沙发上。
墙上的钟指向正午。
“居然睡了大半天了!”
他赶紧爬起来,四下里去找启江。
走廊尽头碰到昨夜打过照面的护士。
护士一问三不知。
任凭他怎么问,也不开口,只是一个劲摇头。
启澜不信,他觉得其中必有隐情。
最好的一个猜想是,启江已经带着那个受伤的女孩出院,但不知去了何处。
最坏的一个猜想是,医院里来了坏人,二哥和那个女孩都遭遇了不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