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选蹲在卫煦收拾鸭子的盆子旁边,小手攥紧,“娘,我饿了。”
卫煦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又笑了起来,“距离咱们一家人吃过早饭才过去一个多小时,你怎么就又饿了呢?”
傅选眼睛都没从肉上离开,“肚子想吃肉了。”
卫煦也想了一下,他们也确实有段时间没吃肉了,“行,一会炖好都能吃。”
傅寻一直在堂屋里跟陈怀趴在一起看书。
卫延回来的时候,卫煦才把鸭子剁成块。
傅则在厨房里烧火。
卫延靠在厨房门口,“看我是不是一如既往地好看。”
傅言是个非常看脸的人,这会又凑了过来,仰着小脑袋看着,“舅舅好看。”
卫延一下子就把她给抱了起来,“我就喜欢说实话的小孩。”
卫煦不想理他,“你说说你们这次怎么去那么久啊?而且我记得不是有驻扎点可以洗澡休息的吗?”
卫延把傅言放了下来,叹气,“我们去的太远了,而且过来看病的人比较多,一直都有人排队,我们也就没歇着。”
卫煦锅里放油,把一点点辣椒还有葱姜放进去。
“也是,那边几乎没有医务所。”就算是有,也都一般,所以大家都很看重他们这些人下去,这也是卫生所可以流动性的意义。
葱花辣椒出香气,直接把鸭子倒进去爆炒。
傅言站在门口,“香,闻到了。”
卫延也闻到了,他真的要饿死了,这些天真的就是干饼子加喝热水,而且那边说实在的还有些冷,晚上睡帐篷都睡的很不安稳。
傅寻在练习写字。
卫延转头到了堂屋里,“傅寻,咱们下棋吧,我好久没下了。”也算是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他是要馋死了。
傅寻端正了坐姿,把手下的那个字写完才抬头看向他。
“堂舅舅,您要是没事,可以先去把自己的衣服洗了。”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外面盆子里的。
卫延气的掐腰,“我是你舅舅,是你的长辈,你得听话。”
傅寻本来是准备要抬手写字的,但是听到他这么说,叹了一声气,他娘说过是要尊重长辈的。
“那好吧,但是舅舅,您的棋艺?”
卫延咬紧了牙,“我的棋艺很好。”
傅寻手里捏着笔有些不舍得放手,“那这样吧,如果舅舅您输了,就要去洗衣服。”
卫延立刻就直接答应下来,洗衣服就洗衣服呗,反正都是要洗的。
俩人坐在板凳上已经开始下棋。
卫煦已经在厨房里给加上热水开始炖了,这个炖的烂烂的,特别的好吃,然后再把白胖萝卜削皮切进去一个。
傅选想吃肉,已经没有别的心思了,干脆就凑到哥哥舅舅身边看他们玩,自己趴在桌子上,小胖手垫在桌子上,然后脑袋放上去,百无聊赖。
傅寻的棋艺当然是精进了,他有多学习,想对比卫延又是很久没下过,第一局很快结束。
傅寻把棋子捡好,准备装进盒子里,“堂舅舅可以去洗衣服了。”
卫延这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了,“不是啊,我们又没说只下一局,我要三局两胜。”
傅寻震惊于他的幼稚,但还是答应了下来,第二局更快结束。
“舅舅,可以了吗?”
卫延叹气,然后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堂姐,肉炖好了吗?”
卫煦早就听说他们在干啥了,“没有,还要等会,你去洗衣服吧。”
卫延挑眉哦了下,坐下来就开始干活,他就不该。
傅寻收好棋盘,哄好长辈真是不容易,他可算是能认真学习了。
傅则在锅底里插的都大木柴,这样炖出来的肉更香。
“对了,还有一个多星期,王余波的女儿满月,要在食堂待上几桌,我怕我没时间,你有时间就去。”
卫煦知道这个事情,她前两天去看许勤也被通知到位了。
“好,到时候再说。”
萝卜切成滚刀块下锅里,盖上盖子继续炖,萝卜清香,中和肉的味道,也更加提鲜了。
开始和面在旁边用炉子烙饼,这个就很简单也快,和上醒会就差不多。
这边的青菜其实品种并不多,要种耐旱的,但是这边的小萝卜跟土豆还可以,所以大家伙种的比较多,也耐放来着。
卫延最不喜欢的就是洗衣服了,但是他自从来到这里之后都是自己动手洗,为什么?因为没有洗衣机。
他的衣服也不是很在脏,都是风沙跟土,需要多换上几遍水就可以了,洗干净就拧干晾晒,院子的绳子上是一溜的。
这边的肉也炖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