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既好奇又害怕。
那几个可是村里出了名的胆子大,一个个都叫得那么惨了,莫非真的闹鬼了?
“别,别过去……”
几个男人连滚带爬地跑到院子里,一边拦住想上前的乡亲们,一边疯狂打哆嗦。
“到底怎么了?”
大伙可要好奇死了。
“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庆丰匆匆赶来的时候,这几个人才好像见到了主心骨,抓着他语无伦次:“村村村村长,她她她她疯了……”
“谁疯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庆丰一头雾水,压根没听明白。
屋子里忽然传来轻微地动静,却把几个男人吓了一跳。
他们用见鬼的眼神倏地看过去。
其他人自然也跟着望过去。
邢芝兰慢慢走出黑暗的屋子。
她还穿着睡衣,灰色的衣裤现在已经成了暗红色。
更引人注意的是手中一把卷了刃的菜刀,其上同样血痕斑斑。
“疯子,疯子……”
几个男人惊恐地后退。
其他人也下意识地往后挪,实在是邢芝兰这个模样太过渗人了。
庆丰心中一紧,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浑身浴血的女人缓缓走了几步,终于从昏暗的屋子里挪到院子中。
太阳已经斜斜升起,她眯着眼睛迎向金色的阳光,居然缓缓勾出一个笑容来。
“妞妞,妈妈给你报仇了。”
无声地说出了这句话,她手指一松。
当啷——
……
邢芝兰残杀婆婆与丈夫一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派出所的同志直接将人带走了。
留下两位同志在现场收集更多的证据。
村民们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在警戒线外探头探脑。
大部分人什么都没看到,只能听那几个汉子讲述屋子里的画面。
“哎哟那叫一个吓人,我还以为到了十八层地狱呢。”
他们几个已经缓过来,这会被许多人围着,渐渐便觉得得意,一个个越说越夸张。
“没错没错,哎哟那叫一个惨啊,脖子都剁烂了。”
“何止,我好像看到脑袋在墙角呢。”
“那个疯子嘴里是不是还在吃着什么?”
“吃,吃人?”
最后还是庆丰出面将大家赶开:“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你们很闲吗?”
又板着脸对那几个汉子:“不许制造恐慌情绪,不许散播不实言论,不许添油加醋,再让我听到你们胡说八道,我就跟派出所的同志们好好说说,让你们去提供线索。”
对这些平头老百姓来说,进局子提供线索和干别的都是一样的可怕,几个汉子连忙应了,再不敢当众多说什么。
可回了家在被窝里跟媳妇嘀嘀咕咕几句,庆丰是管不到的。
所以这件事情还是以越来越离谱的姿态慢慢传开了,连周围的村子都很快知道了,杨槐村出了个女疯子,把婆家灭了口不说,还干了许多残忍的事情。
邢芝兰的娘家在另一个村子,可是一听说她干出了这样的事情,娘家人都不肯来见她。
毕竟家里出了个杀人犯的名声实在不好听,说不定还会影响其他孩子的人生。
最后在转移到监狱去之前,邢芝兰只要求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