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时邈见她这样,问道:“你难道不觉得他过分吗?”
贺平乐放下手,凝眉分析一阵后,沉声道:
“可你不问自取,拿他心爱的剑去砍稻谷喂鸡,这是不是也有点……”
齐时邈捧心惊呼:
“你帮他说话?你竟然帮他说话?!!”
贺平乐被质疑过后,及时改正:
“没有!绝对没有!你做得很对!”
在女人眼里,志同道合的朋友高于一切理智,为了这份友谊,我们甚至可以对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错误视而不见。
“你只是不问自取用了一下他心爱的剑,那又怎么样?难道他的师父在他心里连一把剑还不如吗?太过分了!”贺平乐非常有诚意的补充。
“没错,就是这样!”齐时邈高声赞道。
两人激昂的动静让云真观的小道童们都为之侧目。
“说了这么多,所以你到底找我干什么?”
贺平乐总算找回正题,总不会秦砚的师父找她就是为了跟她一起吐槽秦砚吧,那他也太闲了。
“呃……”
这个问题让齐时邈一愣,有那么一瞬间似乎也在疑惑,自己究竟找贺平乐来干嘛。
片刻后,他终于想起来了。
“是这样的。我……闭关出来,好多人告诉我秦砚那小子收了个徒弟,我就想看看他徒弟什么样儿。”齐时邈说。
贺平乐觉得这个解释还算合理,秦砚的师父闭关两年,出关以后发现徒弟不在京城,但是满京城都是关于他徒弟收徒的消息,是个师父都会好奇的。
“那你看到了。不过我还是得重申一遍,我跟他不是正经师徒。”说完,贺平乐觉得这句话有歧义,补充一句:“就……跟其他师徒不一样,也不对,就是……你懂的。”
“我懂。”齐时邈点点头:“我觉得你很好,非常好,给那小子当徒弟太亏了。”
贺平乐很感动,终于有人慧眼识珠,说了句公道话!
外面那些人都说她高攀秦砚,觉得她能给秦砚当徒弟简直是贺家祖上烧了高香,去他妈的烧高香!
“可我又觉得你与我很投缘。这样吧,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或者教你一项本领,怎么样?”齐时邈说。
贺平乐开始有点迷惑,忽然福至心灵,惊喜道:
“那我要个愿望!”
对神像许愿,贺平乐没什么兴趣,毕竟那都是虚无缥缈的,神像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凡人又不知道,但当面许愿可不同,齐时邈是秦砚的师父,礼朝的国师,凭他的身份地位,要应承下一个愿望应该不难。
齐时邈大方自信的点头:“说。”
“我的愿望是,你收我当正经徒弟吧!但我不想叫秦砚师兄,我要当师姐!”贺平乐说。
既然是当着本人许愿,当然要野一点。
齐时邈保持礼貌微笑,内心:@#¥%……*……
“这个,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难。”要真那么干了,他的宝贝徒弟从西域回来还不得拿剑欺师灭祖啊?
“一点点难,不能克服一下吗?”贺平乐问。
齐时邈艰难摇头:“恐怕克服不了。”
说完,未免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姑娘再提出什么难以做到的愿望,齐时邈干脆替她选择,说:
“要不我还是教你一项本事吧。不管何时,有一技傍身总是好的,你说呢?”
贺平乐有点失望,说好的许她一个愿望愿,怎么说反悔就反悔,是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可活动最终解释权归人家所有,贺平乐作为既得利益者能说什么呢?未免什么都捞不到,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妥协道:
“那好吧。你教我什么?”
齐时邈擦了把冷汗,暗自松了口气,心道:还好糊弄过去了。
回道:“你想学什么,我就教什么。”
不是齐时邈有自信,这天底下各门各派的功夫,他不敢说会个十全十,至少十之八|九他都精通,所以不管这姑娘想学什么,他都有把握教好。
贺平乐对武功也不太了解,说起来最熟悉的就是……
“那我就学暗器吧。”贺平乐说。
要是秦砚没有不告而别,今年她就该开始学暗器了,现在‘暗器’都快成她心病,反正秦砚不教,那她跟别人学也一样吧。
齐时邈点点头,笑容却再次僵住。
有些人收的徒弟是专门来克他的吗?
天下十之八|九的武功她不选,偏偏选了齐时邈不通的那十之一二。
“暗器……呵呵。”齐时邈艰难开口,今天他这脸属实有那么点疼,语调艰难的说:
“其实吧,暗器是秦砚那小子腿伤之后自己琢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