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同窗之情吧……
“贝贝师弟啊,师兄我一直很怀念曾经在史莱克的时光,也很愿意在母校遭遇危难时奉上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毕竟师弟你小时候我还陪你玩过骑大马呢。”端着红酒杯摇晃的中年男人也像他手中的酒杯一样,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要钱要人不是问题,但要我在朝堂上帮母校美言几句,恕师兄我爱莫能助。”
重新成为史莱克内院学生的贝贝一脸挑不出错来的温和笑意,在王冬儿不擅长应酬的情况下,也只能是王冬儿出来露个脸,然后就可以爱去哪儿去哪儿了。
真正负责交际的还是他。
“师弟你常年在学院里,可能不太了解如今星罗帝国内的变化,那个暴君如今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收了我们祖祖辈辈的土地,大力在军队中推行魂导器,禁止我们插手具体的地方管理以及军队训练,师兄我在朝堂上早就说不上几句话啦。”
也难怪昔日一个一脸正气极具荣耀感的天才魂圣会堕落成这个样子。
贝贝一边看向了舞台上露骨的表演,一边心里感慨了一句,但到嘴边的话却成了,“师兄,我能理解你的困难,史莱克就是为了纠正星罗皇帝的错误行径而来。”
这位昔日的天才魂圣微微一怔,随即便哈哈大笑着凑到了贝贝身前,“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趁着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离开了,来多看看师兄我从月轩大代价为我爱犬买来的极品新娘。”
大厅内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来参与宴会之人传出了阵阵短促的呼吸声,想必他们都有所了解,随后黑暗之中传出了阵阵呻吟声,一抹暗红色的灯光在刹那之间亮起。
贝贝顿时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才继续睁开眼睛看向了舞台,眼含笑意,只是其中蕴含了一丝丝寒光。
一场有野兽参与的淫靡表演罢了,也仅仅是停留在堕落与不把人当人的层次上,天魂帝国内比这堕落的多了去了。
从最开始单纯给予肉体苦痛,以各种各样有悖人常的刑罚拷问生者的灵魂;到命运反转,将自己没有魂师天赋的女性亲族扔进无法无天的贫民窟,将街头堕落至极的混混以私生子或者什么其他名义接入贵族府邸,只为了捕捉命运反转那一刻的人性扭曲……
有些时候贝贝很怀疑,所谓的贵族和邪魂师,是否只是名字的不同。
“所谓贵族与邪魂师没什么不同,昊天宗与他们也没什么不同。”唐魁站在街边的一角,瞥了一眼府邸内所谓的宴会,拉了拉兜帽走向了前面的王冬儿。
老实说,接人是个麻烦活,他先是去了新天斗城,与陈海西扯了半天皮,差点当场打起来,在作出不会对王冬儿不利的承诺后才知道王冬儿的行踪。
然后又了一堆口水来说服保护王冬儿的另一个昊天宗极限唐宇——毕竟出一趟远门,家里就出了那么大变故,是个人都有点难以接受和理解。
但好歹是昊天宗之人,比陈海西好说服多了。
现在可能又要耗费无数的口水来说服王冬儿——海神弄死了昊天宗曾经的大宗主和二宗主,昊天宗内最难接受的可能就是王冬儿。
想想都脑壳疼,昊天宗封宗上千年的时光让唐魁并不是很擅长和人辩论和扯皮。
但又不得不说,还不能动用最喜欢的锤子。
“魁叔,你这是?”王冬儿一脸疑惑的看着从后方窜出来的唐魁。
昊天宗之内那么多人王冬儿不敢说都认识,但处在昊天宗巅峰的极限强者王冬儿还是认全了的。
唐魁张了张嘴,到头来他又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事实上的开不了口——与感情无关,他发不出声音。
这不正常。
“能让让吗?”不待他细究其中原因,身后忽然传出了另一个沙哑的声音。
他愣愣的转过头,那声音并没有彰显出太多的高傲与威严,因为来者不需要这种东西装饰自己。
这两个身影的高傲与威严与生俱来,不需要向谁证明。
于是他不由自主的为这两位让开了道路——一个身穿紫色长斗篷的身影与一个穿着碧绿宫装的身影。
“小七,不认识我了?”
王冬儿也愣愣的看着两个突然从道路中冒出来的身影,一时间不知所措。
直到对上了那双因温和而显得有些妖艳的红色眸子,才试探着问道:“库特里叔叔?希瓦托阿姨?”
她也不清楚这个名字从哪儿冒出来的,她并不记得这两个人,但又如此的熟悉。
于是她哭了出来,并毫不犹豫的投入了面前紫袍人的怀抱。
“别的没学到,修罗的善恶裁决之剑它倒是学了个五分神韵——至少能够把人灵魂给划分出来了。”生命女神瞥了一眼毁灭之神怀中的王冬儿,嘴角挂起了一丝嘲讽,“只可惜第一个实践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女儿。”
“摊上了那么个父亲,谁都没办法,谁又能想到一个父亲竟然对自己女儿出手呢?”毁灭之神沉默了片刻,才干涩的说道,“只是我们发现得太晚了。”
确实发现得太晚了。
“先交给我吧。”生命女神摇了摇头,从毁灭之神怀中接过了王冬儿,“你得感谢天使还讲一丝底线,分得清楚善恶,没把仇恨波及到它后人身上,愿意把另一半灵魂交给我们。”
说着,她另一只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非金非木的金色小瓶。
那是千劫手中一直放着的,另一半王冬儿的灵魂。
也只能放着,他和伊莱克斯都拿这另一半残魂没办法,但这不代表一个神王没办法。
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