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平日里对付个衙役、捕快之类的,就跟砍瓜切菜一般;但对上这种边军精锐级别的,那就彻底反过来,要被对方砍瓜切菜了。
都不到半个时辰,土匪们就被肃清了。有往山谷里逃的,也都被追上砍了,毕竟一個脑袋价值五十两呢。
只有寥寥数人侥幸逃出了生天。
家丁头领指挥着家丁们,押了十三个活口来到王善面前复命。
十三个活口被绑了双手双脚,跪成一排,王善则请李秉发号施令。
李秉选了跪在中间的那名土匪,厉声问道:“晴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公然袭击朝廷命官,你们的九族都活够了是吗?你们到底是受何人指使,还不从实招来。”
那土匪还嘴硬:“我们是被朝廷逼得活不下去,才进山当了土匪。我们只想劫财,并不想害命,更没人指使。若非说受人指使,那我们也是受朝廷指使,才走上落草为寇的绝路。”
懒得听这样的废话,王善从家丁手里夺过把快刀,直接将这嘴硬的土匪抹了脖子,顿时血溅三尺。
连李秉冷不防都被吓了一跳,其他土匪更是心中骇然。
要按正常流程,已经将土匪抓住了,便不能随便杀了。就算他们罪大恶极,也要由法司审讯定罪,而后处斩。
之所以这十三个土匪被抓了活口,说明他们都是怕死的。不怕死的已经血战到底,最终被砍头了。
王善砍了一个,又将刀指向另一个土匪:“你们是亡命之徒,而我却是大善人。只要你们乖乖招供,我保你们不死。你们不招也行,口供嘛,有三四个人的就够了。
所以伱们剩下十二个人,我再砍八九个也不耽误什么。
你们自己斟酌斟酌,谁着急想死,可以向前跪行两步,我给你们个痛快。”
说罢,王善略等了等,见没人回话,便拿刀一抹,又杀一人。
李秉见状,退后五六步,免得被血溅到。至于怎么审讯,李秉也懒得管了,反正这么杀人,王善自己能摆得平就行。
这就是个心理战,王善连问都不问了,命家丁点燃一柱香,香燃一寸,便杀一人。
杀到还剩九个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瘫在地上尿了。
等杀到还剩六个,而王善再次举起快刀的时候,终于有人开口了:“住手住手,我招,我招了。”
有了人带头,另外五个人都哭着喊着招供。
这就是囚徒困境,有一个招了,剩下的就得抢着招。
如果所有人都抗着不招,王善必然不敢把人全杀掉。但若有三四个人招了,剩下的人就没有价值了,只能等死。
王善得意一笑,但很快便收敛了得意之色,转而看向李秉:“明公,他们都招了,您可以继续问话了。”
李秉上前问道:“你们是受谁指使?”
几个土匪争先抢答,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大同城里那几家豪强给卖得干干净净。
李秉命人将几个土匪分散关押在几辆马车上,然后继续赶路。
众人还未行动,远处便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