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京城守得住,瓦剌被打败,那寡人作为监国亲王,便有存续国祚、匡扶社稷的大功。到时候向太后求个一门两亲王的奖赏,这要求很过分吗?”
大臣们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意思:如今明军的北方精锐已经死完了,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真要是打退了瓦剌,守住了京城,那就是不世之功,给朱祁钰个一门两亲王,也不是什么太大不了的事情。
而且按照朱祁钰这一门两亲王的方案,既不用废旧王妃,也不用废旧世子,又能让新王妃上位,两全其美。这样一来,和礼法没有根本性的冲突,也就不用让大臣们为难了。这样就够了,至于朱祁钰宠谁爱谁,大臣们才懒得管呢。
于是大家都点点头,默许了朱祁钰的提议。只要能打退瓦剌,保住京师,剩下的一切好说好商量。
朱祁钰又继续说道:“于尚书,你严令辽东明军,让他们谨守各自防区,积极应对北元大汗脱脱不的入侵。至于入京勤王的事情,他们就不必参与了。”
大臣们闻言,都觉得有点累心,朱祁钰的思路怎么一下子就从王位,蹦到脱脱不身上去了呢。
于谦忙劝道:“殿下,稳妥起见,还是召辽东军勤王吧。”
朱祁钰摆摆手:“大家一定要使劲向前看,不能光想着保卫京城,还要想着怎么灭掉瓦剌,怎么平定辽东。
至于保卫京城,你们得多想想张巡张中丞。人家只带一万人,兵微将寡,粮草匮乏,却能守睢阳十月,杀安史叛军十万。
我要求你们拥有张巡一样的能力,那是我刻薄。咱们这样,你们只要拥有张巡战绩的十分之一就行。
我们现在有二十万大军,又有坚城,又有利炮,还有充足的粮草。我就要求你们守三个月,杀敌三万。这个要求,连张巡守城难度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不过分吧?”
于谦闻言,只得点点头,不再坚持征调辽东明军。毕竟手里已经有了二十万大军,朱祁钰给定的目标又只是达到张巡的十分之一就行,若是再哭穷就该被这位监国亲王看不起了。
又或者说,大家已经在被这位监国亲王看不起了:朱祁钰对满朝文武的全部期望,就是十分之一个张巡,多的也不奢求了。
朱祁钰又对陈循吩咐道:“请阁老发文知会北元大汗脱脱不,命他明年开春,亲自来京城朝贡。”
陈循闻言一愣,惊诧地问道:“脱脱不疯了吗,他怎么可能亲自来进贡?”
朱祁钰笑道:“他会的,你告诉他,我要亲自和他谈。事关他能不能好好活下去的问题,让他务必亲身前来。”
陈循只得无奈地回道:“我替您下发文书,他不来您可别怪我。”
“好,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的事情说完了,你们说你们的事情吧。”
于是一众大臣又围着朱祁钰念叨了两个时辰,直到朱祁钰实在坐不住,眼看又要开始哭了,大臣们才放朱祁钰离开。
朱祁钰一溜烟跑回去,进了府里便吩咐赶紧关门落锁。
天快黑了,就应该赶紧睡觉。千万别再被逮回去了,自己这位皇兄真是太不给人省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