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明:???
顾修明看了看那个拳头大小的洞。
干什么?不会以为他藏在假山里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顾修明敲了敲院门:“你搁那儿耍什么猴戏呢?”
顾时吓得一跳,扭头看过去,却发现顾修明情绪相当的稳定平静。
“?”顾时疑惑,“你不打我?”
“想挨打?”顾修明从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我可以成全你。”
“那倒也不必。”顾时迅速放下了自己的武器和盾牌,往旁边石台上一放,“老头子,我发工资啦!加上之前卖的松露,咱们一夜暴富,现在有八万块,你看能修修咱们家哪儿?”
顾修明微怔,连连摆手:“修什么修,有什么好修的,有钱去给山南福利院去!”
顾时有点生气:“我的钱,我说怎么花就怎么花,你那么关心人福利院干什么?他们离了你不能活了?”
“这些死物哪有活人重要!”顾修明说,“那边都还是小孩子,他们以后的人生还长着呢!”
那平时也没见您对这些破破烂烂的死物弃若敝履啊?
一个一个擦洗得干干净净跟宝贝似的,当谁看不出来呢?
顾时翻了个白眼,懒得听顾修明再逼逼,大不了回头来翻翻仓库,他自己决定怎么做。
顾时转头就要往外走:“我进山里去挖点松露换钱,买点设备!”
顾修明扬声道:“站住!”
顾时脚步停下:“干什么?”
顾修明问:“你跟谢九思怎么这么亲近?”
“啊?不是您干的吗?”顾时反嘴道,“您自己让他保证我安危的,他很负责,也很好讲话,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顾修明心说你小子放屁,你从小到大就没觉得谁不好讲话的。
你告诉我第一次见面就一爪子杀过来的烛阴好讲话?
怕是只对你好讲话。
顾修明还不放心,又问:“他怎么负责了?”
顾时抬手摸了摸眉心:“他在我脑门上盖了个章,我听说是什么铭文法印。”
顾修明虽然对妖怪的手段有一定的了解,但谢九思他们存在的年代实在是太过于久远了,让他无法了解到这些手段的全貌。
顾修明问:“这法印有什么用?”
“就相当于一个护身符一样的东西吧?”
顾时刚想详细描述一下,又觉得“如吾亲至”这四个字听起来有点过于gay了。
再想想这法印的效用,就是随他怎么造,不论善恶,因果都算在谢九思头上。这等同于说,有这个法印在,他跟谢九思就是一体的。
顾时轻嘶一声。
这听起来真的很不直男。
老头子脑洞大还喜欢瞎想,这要是说了,顾修明怕是要连夜爬上崆峒山。
于是顾时想了想,换了个说法,解释道:“我同事跟我讲,谢九思敲的这个章就相当于给我开了个外挂,遇事不决张嘴喊他就行。”
“这个好。”顾修明满意了。
“那可不,好得很。”顾时也满意了,“我进山去了啊!”
“去去去。”顾修明摆了摆手。
他倒也知道顾时要准备什么,无非就是加强信号的电子设备和一些野外生存食品和道具。
国内信号基站覆盖率已经非常牛逼了,但总是有漏网的深山老林,顾时得背点设备去以防万一。
顾修明看着顾时拎着手电背着背篓上了山,转头拎着工具箱,去了山门殿。
谢九思实力强悍,供给大阵一个月的消耗半点不吃力,但顾修明也不至于奢侈到在不进行大型占筮的时候也让它大喇喇的开着。
顾时进山里,仗着自己脑门上有谢九思的法印,无比嚣张地指挥着钟山的草木给它让道,还让它们给他指松露的位置。
这一次他更贪心些,白松露他都看不上了,直奔那些大块头黑松露,小心的采摘了一篓子,就着泉水清洗干净,然后举着手电拍了张照,发给了张经理。
张经理的回复很快,给顾时发了一大串感叹号,迅速约好了地方,就等着顾时把货送到了。
顾时觉得这种白捡钱的感觉真的很快乐,可惜这羊毛不能一直薅,会造成市场冲击,对别的小户非常不友好。
顾时见好就收,决定今年就一篓白松露一篓黑松露收工,贪心是人之常情,但贪得无厌是大忌,不能再多了。
顾时这次没喊上谢九思,他猜谢九思现在应该在跟三界院里那群老怪物说这一次的事情。
顾时跟张经理交易完,又上百货和电器城里买了一些必要的设备,背着重新变得满满当当的背篓上了末班公交。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顾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个联络很少的高中同学。
顾时的朋友缘一直不咋地,但偶尔也有那么一两个抱着好奇接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