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有奶就是娘,有钱赚就行,谁还管这奶是亲妈的还是后妈的。大不了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呗!
南柳扬眉一笑,面露赞许,“许许,姐姐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真不愧是咱南家的女儿,有魄力!”
说着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办公室外头走,边走边说:“我这就去给院方回消息,过两天你去跟他们接洽一下,把合作给落实了。”
南絮:“……”
南絮不禁翻了个白眼,“姐,你干嘛不去?”
南柳的高跟鞋踩得咯噔作响,清淡的话语飘进来,“惠仁的新院长帅得人神共愤,你去见见,没准是你的真名天子呢!你也老大不小了,家里人天天催,自己也要上点心!”
南絮:“……”
呵,她堂姐可真为她着想!
——
南絮觉得自己的嘴巴开了光。傅婧娴在晚饭时分羊水破了,进了产房。
她接到电话直接从律所赶去了惠仁医院。
她赶到医院时,傅婧娴还在产房里没出来。
一大群人在产房外等消息,坐立难安。
傅婧娴的老公白彦进去陪产了。产房外的是两家父母和亲戚。四个老人紧张得站不住脚,踱来踱去。
七点整傅婧娴诞下一个女婴。五斤三两,母女平安。
南絮喜提干.女儿一枚,高兴坏了。
傅婧娴一出产房,她就给好友发了个大红包。
傅婧娴美滋滋地收下,“生孩子疼是疼,不过有红包收,我就觉得值了。”
南絮:“……”
南絮笑话她,“真是财迷!”
“小公主的名字取了没?叫什么呀?”南絮目不转睛盯着刚出生的小婴儿,眼神怜爱温柔。
每个小宝宝都是天使,能够治愈人心。
见到这个孩子,南絮焦躁的思绪光速消散了干净。
傅婧娴躺在病床上输止血针,虚弱地说:“大名她爷爷取的叫白漪澜。”
南絮抬了抬眼皮,“哪两个字?”
“涟漪的漪,波澜的澜。”
南絮:“……”
她抿嘴一笑,“这么复杂的两个字,等上学以后,别的孩子都开始答题了,你闺女还在写名字。”
傅婧娴:“……”
“我也觉得这两字复杂,可老爷子找算命大师取了这个名字,说必须得用。”
南絮:“……”
老一辈人迷信,倒也可以理解。
傅婧娴:“大名有了,你给取个小名怎么样?好歹也是你干.女儿,干.妈得做点贡献。”
南絮点头说好,“你让我想想。”
她歪头想了想,脑海里蓦地爬上一个名字,“就叫梵声吧!”
“梵声?傅婧娴扭头看她,“佛家术语?”
“嗯。”南絮点点头,“水月通禅寂,鱼龙听梵声,这两个字很美好。”
傅婧娴渍渍两声,深表佩服,“还是你有文化,当年不愧是咱们法学院的院花。”
南絮莞尔,“院花和有才搭边吗?分明是颜值决定一切好吧?”
傅婧娴:“……”
“那就叫梵声吧。”傅小姐一锤定音,“你怎么想的这个词啊?”
为什么会想起这个词了呢?大概是今天见到夏君岱,勾起了某些久远的回忆。
有些记忆刻骨铭心,一张脸就轻易带出了无数过往。
南絮和夏君岱的初遇就是在法慈寺,在草木幽深的禅房,青灯古佛,梵音袅袅。
她轻轻推开禅房的门,猝不及防撞见一位翩翩白衣少年。
惊鸿一瞥,再无退路。
当时只道是惊艳。经年后回首方后知后觉,那一场遇见是宿命。
那一天,她该就要踏进那间禅房,该就要遇见他,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注定好了,她避不开,也逃不掉。
——
南絮陪好友待了一个小时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