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色变得晦暗，“就这么讨厌我的触碰？”
她深吸口气，表情淡淡的，“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讨厌跟喜欢的问题，而是这种触碰不应该再发生。”
“你恨我吗？”
“……”
她没有回答。
也没有答案。
这个问题，很多人问过。
慕兰捏着拳头，“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我说有呢？”
她看着他，兀自的笑了下，“霍经年，我是一个不会回头看的人，所以，过去的事，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半点意义了。”
“没有意义？”霍经年的语气骤然变得冷漠，“一直往前看，难道你还想找个男人再婚不成？”
“……”
虽然她没有再婚的打算，但是他这话还是让她有点恼火。
慕兰讥讽道，“怎么，跟你结过一次婚，我就得为你守寡，终身不嫁？”
“把玩弄别人感情说的这么理所当然，慕总，这是已经做好找接盘侠的准备了？”
“什么接盘侠，你有必要把说的这么难听？”
霍经年嗤笑一声，眉眼透着不悦，英俊的脸也显得有几分阴沉，“你看上谁了？”
“……”
慕兰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也懒得再继续吵下去。
她转身就往外走，“我看上谁都跟你无关！”
门砰的一声关上。
霍经年这会儿也没什么理智可言，立即追了出去，跟在她身后，“我没答应让你走，你不许离开！”
慕兰加快了脚步，怒不可遏，“我又不是你的奴隶，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慕兰！”
“还想说什么？”她站定了脚步，回头讥笑，“霍总可以跟前女友缠缠绵绵纠缠不清，我却不能开始新的人生，上帝也没你这么当的吧？”
霍经年隔着几步的距离站着，喉结滚了滚，静默幽深的看着她，“我不想当上帝，我只是想挽回你。”
“挽回我？”慕兰笑了一声，“为什么？”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眉目深邃显得无比深情，“如果我说我爱上你了呢？”
“……”
如果爱上你了呢？
如果……
这种假设性的词真的是好用。
慕兰挽起唇角，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间不瞬的看着他，“那么请问霍总，你爱上我了吗？”
彼此不过几步之遥，光线如此明亮，足以她看清他所有的底色。
所有的情感被放大，再放大，直至无所遁形。
男人那双占尽优势的深邃眼眸，同样的看着她。
沉默来得这么突兀。
喉结滚动。
霍经年尝试回答她这个问题，试了试，却始终发不出任何音节。
脑袋里零星散乱的念头，汇聚不成完整的语句。
慕兰收回视线，垂眸轻轻的笑了笑，口齿清晰的道，“谢谢霍总的回答，我很庆幸。”
“庆幸什么？”
慕兰望着他，“庆幸你没有在我不爱你之后爱上我。”
霍经年，“……”
她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徒留他站在原地。
安静而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