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一想?
她捏着拳头,“你预备想多久?”
拖延政策她不会再上当!
霍经年盯着她看了会儿,“想好了就会告诉你。”
她的喉咙里像是被棉花堵住了,呼吸变得不顺畅。
这种无休无止的敷衍,她也受够了!
可她又能怎么样呢?
他是霍经年,她除了妥协跟等待,又能做些什么?
慕兰捏着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狠狠的将自己的情绪按压下去。
她垂下眼睫,语气变得淡静,“行,你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
“嗯。”
她没再看他,转身就往外走。
他也没有阻止。
但他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
直到客厅又恢复成一片死寂,他的表情才彻彻底底的阴沉下去。
被女人甩,原来是这么一个滋味。
新鲜,但是不好受。
霍经年又点了一支烟。
他这几天烟瘾很大。
直到整个人笼罩在烟气里,他才慢慢敛起表情。
离婚……似乎也不是不能忍受的事。
这几天她去旅行,他好像也没有特别的想起。
这么想着,情绪逐渐沉淀。
………
走出别墅大门,慕兰重重的叹口气。
并没有持续很久的谈话,却耗尽了她所有的力量。
张开手掌,掌心落下好几个月牙形,是指甲掐出来的痕迹。
夏天真的来了,酷暑难耐,太阳照在脸上,刺得她看不见前路。
她靠在门上,拿出手机想打给慕槿,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还在住院。
拨了拨电话本,她打给了贺南北。
他们不算朋友,甚至那个家伙还坑了她,但是银货两讫的关系对她来说,才是最清楚轻松的。
霍经年没有让司机送她,她也不想再劳烦他的人,她现在最烦的就是牵扯不清。
当断则断,是她对这段婚姻唯一的态度。
她慢慢往别墅大门口走。
她走了二十分钟才走到雕花的铁门边。
从小门出去,贺南北的车刚好开了过来。
慕兰拉开车后座坐了上去,不客气的吩咐,“送我回公寓。”
贺南北看着后视镜,“霍太太,我已经不是你的保镖了,你使唤我未免也太顺手了?”
她闭着眼睛,“你缺钱,我缺个司机兼保镖,开个价吧。”
贺南北发动车子离开,“我很贵的,你要是离婚了,确定还能请得起我?”
慕兰睁眼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