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兰比较倾向于后者。
霍经年还真不是儿女情长的人。
黎城关于他的绯闻漫天发酵，他不可能真的无动于衷，怎么都要去处理。
他想处理这件事，就必须要过霍元詹的那关。
想到这里……
慕兰心里从容了很多。
她很了解霍老的作风，霍经年从他爷爷那里讨不到半点好。
心情顺了一点。
她找了本书，静下来阅读。
读书能让人眼界开阔，她现在很需要理清一下思绪。
关于她跟霍经年，她需要清醒的判断。
是继续，还是结束，都要深思熟虑。
他一声不吭去巴黎这件事，虽然不是十恶不赦，但也不是轻易就能谅解的事情。
何况华翩翩的事……
慕兰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失去跳舞的腿，与此同时父亲又去世了，发生这样大的打击，华翩翩虽然哭哭啼啼的，可她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悲伤。
不是哭就是悲伤。
至少她没从哪些眼泪里共情到悲伤的氛围，反倒是害怕跟惊恐更多一点。
华小姐跳了十几年的舞，骤然失去全部的事业，这样都不悲伤吗？
慕兰难以理解。
她搁下手里的书，给贺南北打了个电话。
反常必有妖异。
……
整个下午，慕兰都窝在书房里看书。
起初脑子还因为事情太多看不下去，可真的定下心来，却渐渐入了迷。
佣人叫她下去吃晚餐，她都拿着书去的餐厅。
胃口不好，随便吃了点，就又拿着书回到了卧室。
她窝在沙发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将灯光调到最舒适，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搁在手边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才打断了她看书的进度。
她看了眼屏幕，是贺南北。
慕兰怔了怔，还是放下书本接了电话，“查到结果了？”
“不知道算不算结果，但是霍总也在查这件事。”
她的眼皮动了动，“霍总关心华小姐，查一查也不奇怪，我只想知道，华翩翩的车祸也没有猫腻？”
贺南北迟疑几秒，低声道，“唯一的猫腻，大概就是我出现在了那场车祸的行车记录仪里。”
慕兰，“……”
捏着手机的手指蓦的收紧。
片刻的沉默后。
贺南北冷了声音，“找人毁了行车记录仪里的内容，并不是什么难事。”
“……”
慕兰有会儿没说话。
她缩在沙发里，眼睛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半晌才淡淡道，“不用了，我没做过的事，谁都不能污蔑我，何况，你动了手脚，以霍总的本事，又怎么可能会查不到。”
“你放心吧，即便霍经年查到我头上，我也不会让他有机会迁怒你。”
“贺南北，你保护好自己就行，至于霍总会不会迁怒我……”
她笑了下，神色幽远，“那是我自己的事。”
贺南北，“……”
挂了电话。
慕兰长久的出神。
霍经年想迁怒她的话，还需要什么理由？
难道不是他想就能的事么。
不过，她倒是低估了华翩翩。
都这种时候了，华小姐还有心思设计她。
呵。
也对，霍太太这个位置的吸引力，的确很值得让人拼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