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兰,“……”
她不说话了。
梅寒玉收回视线,“我玩好了,再见。”
慕兰站了起来,“寒玉哥,谢谢你的药。”
梅寒玉背对着她,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回应就走掉了。
霍经年彻底黑了脸。
慕兰拎着药袋子,站了几秒钟,低头看了眼沉默的男人,“洗手间有镜子,我去涂个药……”
霍经年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坐了下来。
她不解的望着他。
他接过药袋子,从里面拿出消毒的药,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去。
冰凉的药水涂在脸上,男人淡淡的问,“谁弄的?”
“华夫人。”
“你平时不是挺厉害的,怎么会被打?”
她撇撇嘴,“你这叫什么话?”
“我说话是不好听,要不然你去找你的寒玉哥给你涂药?”
“……”
小心眼都不分场合。
她没吱声。
消完毒,他拆了药膏的包装,挤了乳白色的药膏在棉签上,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伤口处。
慕兰将药袋子拿过来搁在了一旁。
涂完药也没再靠着他,自己单独的坐在一边。
这么个细微的改变,霍经年心里说不出的堵。
但谁叫梅寒玉抢先一步献了殷勤,他也无话可说。
他刚刚过来心里搁着别的事,的确是没注意到她脸上的伤。
安静的坐着,越想越堵。
被人抢先一步专美于前,他像是懊恼极了。
霍经年沉着脸,周身的气场都冷了下来。
慕兰一直盯着急救室的灯看,心里担心华延宗的病情,根本无暇顾及他的情绪。
手术持续了很久,门上的灯灭掉,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门一开,华夫人就急忙跑了过去。
医生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不能受刺激,家属都注意点。”
“谢谢医生。”
华夫人重重的松口气。
慕兰隔着距离,也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
霍经年抬手揽住她的肩膀,“回家?”
她摇摇头,“去公司,这件事我要亲自跟总裁汇报。”
“爷爷已经知道了,人既然没事,用不着这么急汇报,他老人家要是看见你脸上的伤,估计又要迁怒华家。”
“……”
慕兰抿了抿唇,“你是怕牵累华家?”
他叹口气,软了语调,“我是怕你太累,没照镜子,你都看不见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
“……”
她摸了摸脸。
华延宗的事,的确是吓了她一跳。
慕兰没再执着,由他揽着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她的脑袋都还是混乱的,甚至一度自我怀疑。
她忍不住问身边的男人,“我是不是做错了?”
霍经年拥着她,“华氏早已经千疮百孔,你的判断再正确不过,如果真的有错,那也是我强行收购了华氏的股份送给你。”
“可是股份是我当初威胁你,跟你要的。”
“没有区别,我也可以选择不给你,既然没有,那么就不是你的错。”
慕兰扯唇笑了下,“冥冥之中,好像真的有因果循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