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经年扫了眼她身上的家居服，视线落在她素净的小脸上，绅士的夸赞道，“你不化妆的样子挺小的。”
小？
他虽然是在夸她年轻，但是她脑子里浮起来的却是，他那天扒了她的衣服，轻佻的嘲笑她胸小的画面。
慕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穿不穿西装都显老。”
“……”
霍经年笑意不变，神情温柔的看着对面端坐着的女人。
明明不说话时温婉可人，偏偏一开口就只有刻薄。
惊奇的是，这才没多久，他却已经很习惯跟她这样的对话方式。
男人无所谓的掀唇，“我比你大几岁，显老也正常。”
慕兰没有情绪的看他一眼，并不接话，开始安静的享用美食。
食不言寝不语。
她吃东西的时候总有点忘我，尤其是碰上合胃口的食物。
何况，他惹恼她了。
不管是消失五天不联系，还是婚戒的事，亦或是他随随便便就处理了前女友污蔑她……
桩桩件件，她不说，但她记着。
她这个人不仅刻薄，还很记仇。
霍经年原本不是很饿，瞧她吃得如此津津有味，倒也被勾起了几分食欲。
两人入住婚房的第一顿晚餐，气氛还算是凑合。
男人吃东西总会比女人快，霍经年先她吃完后就坐在位置上看手机。
夜幕慢慢降临，窗外的灯亮起来。
慕兰搁下餐具，被窗外的灯光吸引了目光。
霍经年抬头看她时候，瞧见的就是灯光辉煌下，她漂亮秀致的脸上那一片温软的落寞。
很奇怪的一种心情。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值得欣赏的景色，倒是她这刻的温柔很值得他赏一赏。
霍太太不刻薄说话，氛围到了的某种时刻，还是能营造出一点令男人心动的气质来的。
就比如此刻。
这样温软的美人，在这样不错的气氛下，就很适合抱在怀里接吻。
忽然，身后的佣人不小心打翻了茶具，清脆的瓷器碰撞声音一响起，慕兰蓦的转过脸来。
暧昧朦胧的氛围像雾一样散去。
霍经年深邃的眼底闪过极淡的不悦，像是对于佣人的打扰感到不满，不过并没有收回凝视着她的目光。
慕兰对上男人探究打量的眼神，“你这么猥琐的盯着我看什么？”
霍经年，“……”
好吧，最后一丝旖旎也散去。
他微抿了抿唇，向她发出邀请，“太太，赏脸陪我出去散会儿步吗？”
“不赏脸呢？”
男人的语调变得轻挑，“我们早点回卧室休息也不是不可以……”
慕兰立即站了起来，“要休息你自己去，我正好想去散步，不过你愿意跟着，我也没意见。”
“我挺愿意跟着的。”
霍经年笑着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挽起手臂，“请吧，霍太太。”
慕兰将手搭在他的臂弯里，两人并肩往外走。
挽手臂只是最普通的社交礼仪。
从前她陪着他出席过无数次的宴会，统统都是这种固定的出场方式。
后来……
华翩翩出现之后，挽着他手臂的人就成了华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