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力果然很猛,可是傅玉书也是神人,活生生遏住了。
潘梵于来到郑苏的出租屋,别过脸,把头发挽到另一边。让郑苏拿着镊子夹着消毒棉,给自己伤口消毒。酒精刺的她紧紧咬着薄唇,被傅玉书打裂的嘴角,也流下鲜血。
看到潘梵于伤痕累累的模样,郑苏心里很疼,想都没想就抱住了她。
潘梵于无动于衷:“消毒怎么就抱住我呢。”
郑苏在想如果自己晚来一步,不知道傅玉书那个疯子会对她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举动。看到她脖子上的咬痕,手心疼得酸胀,要是知道会有这么大危险,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把药给她。
“潘梵于,明天你打算怎么办?”郑苏把她头扣在怀里问。
潘梵于微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你觉得傅玉书会放过我?”
“不会。”郑苏手臂收紧:“难道你要回去自投罗网?今天你犯了傅玉书大忌,可能会杀了你。”
“还有你们呢。”潘梵于笑着说:“如果我死了,郑雨盛肯定会拿这件事去威胁傅玉书,傅玉书绝对不会再被人抓住把柄第二次。”
“难道你非得这样?”郑苏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搞死傅玉书,就不可能放过傅扬。现在已经成这样了,我不可能半途而废。”潘梵于闭上眼睛,现在浑身没有力气,“给我消完毒,我要去休息。”
“好。”郑苏松开潘梵于,将她身子半躺在沙发上,拿起镊子给她脖子上消毒后,把纱布包住伤口,又把她嘴角的伤口消了消毒,最后才抱起她回到卧室。
郑苏不是个趁人之危的人,他放下潘梵于后,就回到客厅的沙发将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一亮,郑苏的门就被人敲响。
郑苏揉着迷糊的眼,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什么,没有立马开门。
“怎么了?”
郑苏回头看到潘梵于穿着自己衣服站在身后,潘梵于目光从他身上,移到门把上。越过他,把手放在门把想,想拧开的时候,郑苏握住她的手。
潘梵于抬头看着郑苏一脸担忧:“你如果不想看到自己的门报废,就松开。”
郑苏还是不放手,潘梵于叹了声气:“他们是执意都要进来的。”
“那我报警。”郑苏抓住她的手不放:“现在是法治社会,傅玉书又不是痞子,更何况我还有郑氏可以保护你。”
潘梵于无奈地笑着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不用拿郑氏来安慰我。郑苏你在郑氏里说不上话,郑雨盛只会把郑氏彻底交给你大哥。”
郑苏听到潘梵于说的话,眼里的光渐渐变暗。
潘梵于说的没错,自己在郑氏没有地位,所有的一切都会是大哥的,要不然自己也不会从别墅里搬出来。
潘梵于知道自己一走,就可能再也见不到郑苏了。
这个少年也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潘梵于安慰他:“你大哥是个废物,郑苏你如果狠下心,可以把郑氏当做你的。以后,再把我从傅玉书身边夺过来。”
“好。”郑苏知道对方的意思,说:“我放你离开。”
那群人站在外面,想着如果对方不出来,就把门卸掉。
几个人互相看着对方一眼,还没等他们去实施心里的计划,就看到眼前的大门被人打开。
一个漂亮的女孩站在门口,她脸色苍白,像朵被摧残的花,楚楚可怜。
“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久了。”潘梵于扯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那些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人会如此坦荡。
“走吧。”潘梵于跟着那群人离开。
郑苏从未感觉自己如此无能过,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她不想伤害自己,心甘情愿被人带着离开,那种痛苦让他眼睛酸胀。
心里好像被人压上一块大石头,怎么样都搬不开。
就在他痛苦难受的时候,想起潘梵于临走前的那番话。
如果自己真的想要保护喜欢的人,那么就要让自己变得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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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外,潘梵于迎着路人奇怪的目光走进大厅。
她脖子上包裹着纱布,没有化妆的脸干干净净,透露着毫无血色的苍白。她长得很好看,任谁看到她这幅模样,都会心生怜惜。
身后站着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浓眉正方形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大家刚开始还以为她是什么明星,可是脑子里没有一点印象,不知道这人之前演过什么电视剧,有什么作品。
潘梵于没带什么东西,就连通讯工具都被傅玉书带人收走。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群人在眼前忙前忙后,生怕怠慢了自己。
可能是临走前,傅玉书特意交代好的。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都这样挑衅傅玉书了,傅玉书还贱得慌,让别人对自己尊敬如宾。
要是轮到自己,应该把她关在暗不见天的地窖,让计算自己的人日夜与蚊虫老鼠陪伴。
从傅氏别墅出来前,潘梵于走进傅扬曾经的房间。里面的布局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大动的地方,只是她把一封信,放进曾经发现的盒子里。盒子里放了一些不起眼的树叶,刚开始还觉得奇怪傅扬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后来才反应过来,这些东西都是送给傅扬的,没想到傅扬会珍存。
潘梵于把自己写的信,和在泰国那本小本子一起放到盒子里,带出去交给郑苏,让郑苏交给傅扬。
她只要想到傅扬知道所有的事,对自己厌恶也好,对自己痛恨也好,希望傅扬不要喜欢自己了。反正二十三岁就死的人,还期盼别人喜欢自己就是在害对方。
上了飞机,听到空姐说让大家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讽刺的笑从嘴里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