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下唇,眼帘微微垂下,从傅玉书手中抽出手。
“对不起,傅扬更需要我。”
见她拒绝了自己,傅玉书无奈地笑了。
“原来在你心里,傅扬比我重要啊。”
她没有回答。
几天后,傅玉书安排人,把曾叔说的地方打点好。
那里,对于傅扬来说开始。没人认识他,也没人知道傅扬有病。
现在距离升初中还有很长时间,傅玉书决定先让傅扬过去散散心。
傅扬离开的那天,潘梵于撑着一把伞,站在车后面,一路目送。
傅扬坐在车里,闭上沉重的眼皮,车里静谧的可怕。
就连呼吸声都有些沉重。
他估计懂得,这次离开后,再也回不来c市了。
c市不要自己了。
潘梵于小手握紧伞把,牙齿紧紧咬合。
没有勇气对傅扬说最后一句话。
那辆黑车在雨幕中缓缓行驶,在雨雾中,留下最后昏黄的车灯。
傅扬不知道,没有勇气回头去看。
害怕看到后面一片空白,没人在等着自己。
怕被无声的孤独蚕食,连骨头都不剩。
也因此,不知道有个女孩,在冰冷春雨中,站了一个小时。
只是为了送那个陪伴自己半年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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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声连绵不绝,水滴打在嫩叶上的声音沉重,这是c市最常见的画面。
梅雨时节,空气荡漾潮湿霉菌味。
少年靠在床头,借着窗外的光看放在膝上的书。
这本书是当年一个女生演讲时推荐过的。
自己翻看了好几次,里面大概故事一清二楚。
“少爷,你有同学来看自己。”保镖推开门,看着坐在病床上羸弱的少年。
郑苏没有抬头,指尖轻轻掀着书页,“让他进来。”
这几天来得人很多,几乎天天都有人。
虽然有些人自己没有一点印象,可还是要装作亲切的样子迎合他们。
本想着今天雨大,估计能享受一分安逸。
这份稀缺的安逸都要被剥夺,郑苏脸上多了一分烦躁。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沉闷,就像窗外灰沉沉的雨天。
她把伞放在门外,怕污了室内干净的地面。
郑苏微微侧眸,见女生嘴唇被冻得发白,眼神黑得发亮,肩膀上落了几滴湿意。
脸上烦躁消失不见,眸中动了几分狂热。
是潘梵于。
她来看望自己了。
这个不可能来的人。
她察觉出男生眸中的狂热,眼神难掩厌恶,走到一边椅子上坐下。
鼻尖萦绕消毒水的味道。
“你怎么来了。”郑苏小心翼翼地问。
每天晚上失眠时,脑孩子反复斟酌她的情绪。
傅扬跟她关系很好。
因为自己傅扬受到所有人的排挤,现在听父亲说傅玉书把傅扬送到了很远的乡下。
傅扬算是完了。
潘梵于凝视着他额头上的伤口,到底还是孩子,打得并不是很严重。
她嘴角一勾,“伤得也不是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