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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冷颜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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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突然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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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啊,展文翼俊美无俦,温雅卓绝,无论是心性还是言行,皆是如善如君,这种人啊,老天便该要宽待,不是?

思绪翻腾摇曳,起起伏伏,然而即便如此,思涵面上却平静之至。

待得这话落下后,那老妇似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当即泪水纵横的朝思涵望来,强行按捺心绪,颤抖惊慌而道:“是了,老妇都忘了还有长公主在了,着实失礼。长公主乃国师高徒,医术自也不在话下,来人啊,快些为长公主准备银针酒水之物,快些,快。”

焦急仓皇的嗓音,似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促难耐。

思涵眉头微蹙,并未言话,仅是稍稍收敛了一番眸色,正待踏步朝前时,然而心底突然莫名一紧。

瞬时,她再度稳住身形,转眸朝蓝烨煜望来。

他则满身从容,那双深邃的眼,竟微微而垂,无端幽远与复杂,似是极为难得的在跑神。

“摄政王。”思涵唇瓣一启,低沉而道。

蓝烨煜顿时应声回神,抬眸观她。

“皇傅病情不稳,为防万一,你且亲自入宫,寻国师来一趟。”思涵极是淡然的迎上他的眼,并无耽搁,低沉嘶哑而道。

蓝烨煜眉头几不可察的一蹙,随即勾唇一笑,“长公主这是要特意调开微臣,从而与展文翼单独相处?”说着,嗓音微挑,话锋一转,极是温润懒散的观她,“再者,微臣此番过来,好歹也是专程来探望展文翼的,此番人都未见着,何能离去。”

思涵眉头一蹙,“你若不去,本宫差单忠泽去请便是。”

蓝烨煜轻笑两声,“国师时常打坐清修,一旦清修,便也不喜外人打扰。倘若当真单忠泽去唤人,一旦国师正于屋中打坐,单忠泽许是在外唤都不敢唤一声。”

挑高的嗓音,清雅自若,然而那脱口的语气,却也无端的卷着几许狂然与自傲。

思涵面色一沉,清冷观他。

二人无声无息的对峙片刻,又或是见思涵着实是冷冽复杂,甚至即将恼怒,蓝烨煜终归是瞳孔微缩,神色微动,随即便垂眸下来,漫不经心的道:“微臣这人,倒也并非全然冷血之人。有些话,倘若长公主好生与微臣说,微臣自然而从,但若是,长公主因着展文翼来责备甚至命令微臣,微臣这眼高于顶之人,自也不能太过温顺受欺不是?”

说着,嗓音突然幽远半许,继续道:“微臣也言尽于此,望长公主好生思量。今日之事,微臣便也不再与长公主计较,但若是展文翼挺过此劫,长公主仍为了他而抵触甚至恶对微臣的话,微臣这人,定也不会再妥协顺从。”

这话一落,不待思涵反应,他已是极为淡定悠然的转了身,踏步而去。

他步伐极为干脆,脊背也挺得笔直,满身风雅从容,然而即便如此,思涵目光静静落在他脊背,却无端的起伏翻腾,总觉得这厮竟又开始在得瑟傲娇,但又莫名的有些委屈凄凉一般。

这蓝烨煜啊,竟也会觉得委屈?

思绪至此,乍然之间,自己也愕了一下,却也正这时,一旁的老妇已急声催促她入屋。

思涵不再耽搁,当即点头,待缓步入得展文翼的屋子时,已有小厮急速端着银针酒水之物入得屋子。

“你们先出去。”待得小厮们将东西在榻旁的矮桌上放好,思涵低沉出声。

小厮们纷纷一怔,面面相觑一番,而后不敢多呆,当即转身出屋。

待得小厮们在外将屋门彻底合上,她才回神过来,随即按捺心神一番,缓步朝不远处的床榻而去。

方才立在门边,离得极远,是以遥遥观望间,只觉展文翼正仰躺在榻,整个人盖着被褥,安然不动,无声无息得似如睡着一般。

待此番离得近了,才见展文翼双目紧闭,满面通红,额发全被汗渍浸湿,整个人倒是极为难得的有些狼狈。

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展文翼,印象之中,这人历来都是温文尔雅,端庄得体,在她眼里,他一直都是蹁跹如君,完美得当,但今日他如此模样,倒也是第一次见。

思绪翻腾摇曳,一时,心境莫名的复杂。

待坐定在他榻旁时,思涵并未耽搁,仅是极为迅速的掏出他的手,随即兀自把脉。

展文翼的脉搏,跳得极快,似是血水要冲破血管一般,紧张剧烈,甚至于,思涵指腹下那展文翼的皮肤,也是灼热难耐,似如熊熊烈火在喷烧一般。

这人啊,着实是烧得不轻。

思涵眉头一蹙,心底也稍稍发紧,待收回探脉的指尖后,她便稍稍掀开展文翼的被褥,才见,那被褥之下,展文翼一身仓促裹着的亵衣,已是被汗水湿透,且他那亵衣前方,却并未系好,一时之间,竟春意大泄。

不同于蓝烨煜胸膛的真正清瘦,这展文翼虽外面看似修条,实则,胸膛与肩膀则是略微壮实。

思涵微微一怔,指尖也稍稍僵了半许,待得将被褥掀至他腰间后,便不敢再掀,目光也略微忌讳的不再朝他身上多加打量,仅是稍稍回头过去,用银针淬酒灼烧之后,便开始一点一点的在他胸膛与脑袋上施针。

整个过程,她目光细致,下手极为的轻微,却也极为的准确。

待得展文翼的胸膛与脑袋上皆镶上了一排银针后,她便稍稍松了口气,随即就着一旁的酒水,开始隔着亵衣擦拭他的身子撄。

此番降温,无疑是急速降温,虽施针极为精细,但此番用酒水擦拭他身子,倒是略显应付。

毕竟,男女有别,她并不好对这展文翼的身子接触过多,再者,展文翼对她的心思,她自也明白,是以,如此多做接触,便也会多一方牵扯,也幸得这展文翼昏睡不醒,不曾满目清明的望她,若是不然,她颜思涵,自也心有芥蒂与顾虑,不敢如此接触他才是。

待得酒水稍稍擦遍他的上身后,思涵才稍稍伸手,朝他的额头探去,也不知是否是银针有效,还是银针与酒水双双起了作用,展文翼的额头,虽仍是发烫,但却不曾如最初那般灼热袭手了。

思涵瞳孔终归是再度松了半许,面容上,也逐渐漫出了几许释然偿。

待缩回手来后,她修长的指尖再度拈起了银针,继续在他胸膛上施针。

此番过程,仍旧持续了许久,待回神过来时,随意偶然的抬眸之间,却见展文翼那双本是紧笔的眼睛,此际竟静静的睁开。

瞬时,二人目光相触,思涵猝不及防的惊了一下,指尖那最后一枚银针也顺势掉落,略微失态。

待蓦的回神后,思涵强行按捺心神,极为淡定的将那枚掉落的银针拾起,随即继续细致的在他的胸膛扎去。

周遭气氛,沉寂幽远,无端厚重。

而展文翼,并未言话。

待得银针扎在他的胸膛后,一切完毕,思涵这才缩手回来,极是从容的再度抬眸朝他望去,平缓无波的道:“皇傅何时醒的?”

大抵是一直紧张为他施针,许久都未言话,是以,此番突然开口,这脱口的嗓音竟也越发的嘶哑低沉。

展文翼面色分毫不变,只是脸上因高烧而起的灼红略微退却了几许,奈何,他那双瞳孔,则静静的朝思涵望着,认真厚重,似是夹杂了一股莫名情绪,而待思涵细致查探他的瞳孔时,他却又似敛了神,瞳孔之中,也再无深沉厚重,有得,仅是一方幽远无焦般的淡薄与平寂,刹那之间,竟是让人观察不出他的任何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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