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事业方面我还是希望您开明一点，我是学表演的，我热爱这个行业，而且这行业也能挣钱，我想再做几年。”付蓉蓉忍不住说。
贺玉禾站了起来。
她身子前倾，“你，你说什么？你还想在这个肮脏的圈子待几年？我没听错吧？”
“妈，什么肮脏的圈子，您怎么能这么说。”
贺玉禾冷笑着：“要不是我知道你做事有头有尾，我会允许你录完这节目？我会让你立马回家，我们杜家会在乎那点违约金吗？如果你们这圈子不肮脏，我就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圈子是肮脏的。一个已婚妇女，去相亲？这是什么奇葩节目？”
付蓉蓉脸色变了。
她万万没想到婆婆也会知道这事。
她赶紧解释，“妈，不是的，这只是节目中的一个小环节，是一个惩罚题目。”
贺玉禾摆摆手，“你不用给我解释，我不需要知道过程，我只看结果。我就问你，这环节合适吗？”
付蓉蓉低下头，“不合适。”
说来讽刺，还是她把月初曼介绍给江少辰认识的。
月初曼从来不会拒绝她，因为她从来都不缺钱。
付母接着说：“我和你爸爸省吃俭用培养你，为的也是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你现在嫁进杜家，我和你爸也放心了。你这孩子，就是心太高，你年龄还小，不知道女人做得好不如嫁得好，妈妈是过来人，给你说的也都是肺腑之言，你趁年轻赶紧生上个孩子才是正事。”
“蓉蓉，怎么了？”
她记得月初曼说，她就是她的亲姐姐。
最后，她拨通母亲的电话。
“还有，妈妈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和曼曼发生什么不愉快了？”
往事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然后，付母又叹了一口气，说：“这世界终归对女人是不公平的。”
那时候，她成绩好，人也漂亮，月初曼就如同崇拜仙女一样崇拜着她。她家庭条件不好，月初曼就给她送学习用品，送零食，到后面甚至还会给她送衣服。
付蓉蓉想不下去了，轻轻地叹了口气。
月初曼很听她的，没多久，江少辰就开始厌烦围城生活，时常不回她的消息，并且把以往的100万生活费减成了20万。
“对不起妈，我会尽快联系节目组，让他们删掉这部分。”
付蓉蓉颓废地靠在沙发上，目光呆滞。
“你别瞒我，我一直看你们的节目的，而且这段时间曼曼也没给我打过电话。蓉蓉啊，你从小到大就曼曼这么一个朋友，她也是真心实意待你，帮过你不少，进社会了就不容易交到真心朋友了，你可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慢慢的，她最初的感激变成了理所当然。
她还记得月初曼每天跟在她后面的样子。
“怎么了，女儿，你今天没录节目吗？我和你爸正守着你的直播间呢。”
付蓉蓉轻声问：“妈，你喜欢看我直播吗？”
付蓉蓉心烦意乱，准备挂电话。
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翻开手机通讯录，却发现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