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便有了几分定夺。
纵然沈齐远有错在先,但此时他说的关于太子的罪责怕是真的。
“至于强抢长嫂一事,儿臣未曾做过,也不知道此言从何而来,故不敢乱认。”
“你放......胡言乱语!”
话音刚落,沈景行便拍案而起。
“沈齐远你趁着本王不再府上,众目睽睽之下强行带走太子妃,如今却不认账了!”
“众目睽睽?太子殿下这么说可有证据?可有人可以证明本王带走了太子妃娘娘?”
沈齐远冷哼了一声,不甘示弱的开口。见沈景行一窒便知道他没有丝毫的证据,当下心底便是一安。
既然青安没有出卖他们,沈景行拿不出证据来,又在他的底盘找不到白晓瑾,就算皇帝也认定了是他带走了白晓瑾,那也无话可说。
“太子殿下这段日子沉迷犬马声色之中,忽略太子妃不说,甚至任人欺辱太子妃娘娘,还包庇杀害太子妃娘娘陪嫁丫鬟的罪人......”
话未说完,沈景行便一个茶盏砸了过去。
“沈齐远,本王与太子妃的事情于你个外人有何关系!”
“太子殿下乃本王兄长,太子妃是本王挚友更是本王的皇嫂,本就是一家人,如今太子做出这等有失德行的事情与我怎么就无关了?”
沈齐远也有些上头,躲过那飞来的茶盏,也顾不得皇帝还在上面,便与沈景行争吵了起来。
“况且太子明明知道白疏月于太子妃而言是亲人,却还是纵容暴毙杀人凶手!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如今一个杀人凶手却能逍遥法外了!”
“白疏月乃是太子妃的陪嫁,入了本王的太子府便是本王府中的奴才,本王尚且不知道本王处置一个奴才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沈景行顾不得面上的疼痛,眉眼一挑,目光凌厉中掺杂着些许的不屑。
“人命、太子妃的感受,于你而言都不过是草芥罢了。”
沈齐远冷静了几分,看着那带着不屑的黑眸,勾了勾唇。
他还记得童年时,自己想发落一个撞了自己的宫人,同样是沈景行制止了他的行为。
那时候他敬仰的皇长兄告诉他......
“这世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每个生命都是有意义的,哪怕是皇子也不该轻易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沈齐远一字一句的重复着沈景行当年的话。
看着眼前的人,万分的陌生。
当年他敬仰的皇长兄后来在千秋过推行了改革,废除了奴籍,也就是说从那时候起,所有仆人与主人家都是雇佣的关系。
虽然这样的政策在那些权势家中依旧形同无物,但他知道,那个人在努力让那一纸命令成为现实。
可如今......
“本王是太子,白疏月冲撞了本王,挑拨本王与太子妃的关系,自然该死。”
沈景行冷漠的看着沈齐远,嘴角绽发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像是在嘲讽沈齐远,又像是在嘲讽当年说这话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