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疏月呢?我记得晓瑾是去救疏月的,疏月怎么样了?”
没想到花清秋会突然发问,花无影差点没反应过来,他缓了一下,开口说。
“白疏月又被沈景行带走了,这次主上没能将白疏月救出来。”
花清秋轻轻叹了口气,眉头皱起。
“这次失败了,晓瑾怕是会很自责吧……”
她嘴里喃喃,花无影在一旁看了一下,发现花清秋没有继续搭理他的意思,便悄悄地退下了,余花清秋一人神色惆怅地靠在椅子上。
而另一边,白晓瑾被沈景行带走后,被投放在一个地牢里,这个地牢环境黑黢黢的,只有高处凿开的通风口透出一点微弱的光,以及挂在地牢外面的火把提供光源。
墙边潮湿,时不时有水珠滴落在地上的滴答声。
白晓瑾便是在这水声中苏醒的,她慢慢睁开眼睛,撑着身体站起来,环顾四周。
她前面是一扇门,门口只有一个士兵看守,士兵背对着白晓瑾,腰间挂着一大串钥匙。
而她的头顶处是一处通风口,旁边有一堆杂草,看起来是供人睡觉的。
白晓瑾认出这是太子府内的地牢,她曾经随沈景行来此看过一眼。
门口的侍卫处处是破绽,谁会在钥匙挂在腰间的时候还背对着关押的人啊?不对,应该是哪有看守的人会背对着关押的人啊?
但因为刚刚目睹了白疏月被杀,白晓瑾此时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刀捅了一般难受,刚刚昏迷之时,白疏月被杀那一幕反反复复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让自己心如刀割。
她终究是没能保护那个女孩,还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眼前被杀。
白晓瑾当时是为了白疏月才嫁进这太子府来,如今也是因为这太子府的主人,害得白疏月丧失性命。
她还设想着救出白疏月后,便一起离开太子府,而如今,一切都没有了……
白晓瑾苦笑,余光瞥到那位看守的士兵。
明明钥匙近在咫尺,白晓瑾却提不起半点去偷袭的欲望。
这么明显的漏洞,真的不是陷阱吗?
即使我出了这个门,天知道在外面还有什么在等着我?
沈景行能狠下这个心来杀了疏月,想必对我也不会有什么心软的时候。
而柳若初……
白晓瑾眸里闪过一丝恨意,她恨极了这个女人,若不是她,白疏月也不会被杀!
她多想冲出这么房门去杀了那个女人给白疏月报仇,但她不可以,她连这个地牢都不能出去。
自己给过沈景行机会,可他却她失望了。
在沈景行没有让自己失望前,她尚且可以相信这处处是破绽的地牢是沈景行在给她放水。
可今日的事情让她再也无法心存侥幸。
过往的温情统统如烟般破灭。
对沈景行的不信任让白晓瑾不敢踏出这个房门。
白晓瑾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手紧紧地攥着,头低垂着,背靠着潮湿的墙。
水依旧在滴落,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幽黑的地牢里回荡着。